餘子城與何有才坐在屋內談笑風生,根本沒想到阿秋的陰魂就在門外,阿秋看著裏麵的兩個人,心裏感覺有些怪異,於是沒有進去,而是躲在屋外偷聽。
何有才喝下兩杯後,笑看著餘子城:“餘兄,還是你的手段高明啊。”
“哪裏,要不是何兄事情哪兒有這麼順利。”說著,餘子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何有才撇著嘴笑,搖了搖頭:“哎,說起來也有些可惜。”
“你是可惜了銀子,還是可惜了美人?”餘子城揚起了嘴角。
何有才指著餘子城,笑了起來:“餘兄啊餘兄,你本可以財色雙收,偏下了狠手。”
“餘兄一生不為兒女情長。”
“哎,要是換我,我一定會….”
“何兄一定會收下秘方,再收下美人,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餘兄。”何有才大笑,與餘子城碰杯後,把酒倒進了自己的口中。
餘子城放下酒杯後,挾了口菜,不吃,卻看著何有才,小聲的問:“何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有了這秘方,自然是做大我何家的生意。”
“嗯,有誌向。”餘子城點頭。
何有才看著餘子城,反問:“餘兄呢?”
“先把玉觀音送回家,家父盼這一天盼了二十年啊。”
“何某有一事不明,不知餘兄可否指教?”
“何兄但問無妨。”
何有才皺起了眉頭,看著餘子城:“餘兄是如何得知玉觀音像在周家?”
“說來話長,這玉觀音本是我餘家所有,二十多年前,因為一樁事,被周家強奪了去,這讓家父耿耿於懷,臨終前,家父將這件事告訴了我。”
“原來如此。”
餘子城拍了一下何有才的肩膀,笑著說:“所以我們倆是各有所需,一拍即合。”
“正是。”何有才笑著附和,想起來卻還是有些感傷。“隻是可惜了阿秋。”
阿秋聽到何有才提起自己,更加的精神了,於是堅著耳朵,把何有才和餘子城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當她聽到何有才說那秘方是從自己父親那兒騙來時,阿秋終於忍不住了,穿過牆壁,衝了進去,顯形在餘子城和何有才麵前。何有才和餘子城看到死去的阿秋站在他們麵前,忍不住雙腿顫抖,何有才甚至有些不信,還以為是幻覺。
“餘兄,你可看見了什麼?”
“何兄,你也看見了?”餘子城的反問說明了阿秋的確存在,何有才被嚇破了膽,咚的一聲摔倒在地,哆嗦著說:“阿秋,不關我的事啊,你不是我害死的。”
“何大哥…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想到你竟然設計從我爹那兒騙取了我家的秘方…”阿秋憤恨的看著何有才。
何有才咽了咽口水,回答:“我是為了秘方,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你爹…”
“那你做了什麼?”
“我…我…”何有才不時的看向餘子城。
餘子城見事情不對,已經開始偷溜…阿秋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何有才的身上,她的心很痛,自己的信任被出賣,自己愚蠢的把騙取秘方的何有才當成是好人,她追悔莫及。
何有才半天說不出話,阿秋悲憤交加,上前一步,逼問:“說,你是怎麼騙到我家的秘方,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
“我….說…我說…”何有才哪裏經得起嚇,心裏有鬼已經是件恐怖的事,壞人心裏也有愧疚,加上阿秋的鬼魂真真實實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凶得像是來索命,何有才全招了。原來,在阿秋還小的時候,何有才的爹跟阿秋的爹就有一個秘密,他們得到了一個古老的藥方,據說這個藥方可以提煉出仙丹,吃了能夠延年益壽,還能長生不死,但他們誰也不信任誰,所以商量之後,把秘方一分為二,各自收藏起來,約定好三十年以後,共同參詳。
卻不料,約定後,何有才的爹就反悔了,拿著手裏的半張秘方,如坐針氈,他總是在想,要是阿秋的爹反悔了會來奪秘方該怎麼辦,心裏想著,就積成了心病,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更在想,要是三十年後來不及煉製該怎麼辦?所以他決定早一點拿到秘方,煉製仙丹。為了這個事情,何有才的爹跟阿秋的爹吵了一架,後來,阿秋的爹就很謹慎了,雖然說從表麵看,兩家關係不錯,內裏卻不合,都防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