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包括經曆過的事情,才短短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李文宇就把阿秋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每天在學校不是跟漂亮女生玩曖昧就是回家逗雪狐和小鸚,小鸚看不得李文宇那副樣子,小聲的在雪狐耳邊說:“雪狐姐,早知道我們就讓這個姓李的被阿秋掐死算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雪狐笑了,在彼岸的時候小鸚是最有同情心的,連掉入忘川河中的亡魂,她都不忘施以援手,偏偏對李文宇印象很差。
小鸚嘟著嘴,回答:“那是因為他確實是太討厭了。”說完,臉一下紅了,昨天李文宇一回來,就給了她一個熊抱,嚇得她躲都躲不及。
雪狐忙活著擺弄餐具,笑著對小鸚:“好了,幫我把食物從廚房拿出來吧,一會兒先生該下來了。”
“嗯,雪狐姐。”小鸚聽話的跑進了廚房。
當她們把食物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忘川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兩個月的時間,魔嬰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進展,讓他有些煩悶。正在跟同學通電話的李文宇看到忘川下來,忙掛斷電話,笑著問:“忘川,你猜我要告訴你什麼好消息?”
“嗯?”忘川實在想不出來李文宇能知道什麼好的線索,自從上次忘川幫阿秋投胎以後,李文宇做事總是做東不錯做西錯,沒有哪件事不搞砸的,還因為泡美女差點兒把一個七月十四生的女生放進了學校。
李文宇打了個響指,走到忘川麵前,得意的說:“有個女同學告訴我,我們學校裏有古怪。”
“你這不是廢話嗎?學校地底下有個沒出世的魔嬰,沒古怪才沒問題!”小鸚白了李文宇一眼。
李文宇搖頭,回答:“NONONO,說的不是這個古怪,而是另一個事情。”
“什麼事?”忘川冷冷的看著李文宇。
李文宇神秘一笑:“猜!”
“先生,請飯了,別理他。”小鸚把忘川先生拉到了餐桌前。
李文宇楞在那裏,雪狐從旁邊經過,忙問雪狐:“你不想知道嗎?”
“不想。”果然的兩個字,雪狐雖然對李文宇印象不是太壞,但她也看不出李文宇能做成什麼好事,那些學校中的八卦新聞對雪狐這樣的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
李文宇被潑了冷水,自我安慰道:“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完,也坐到了餐桌前。
雪狐和小鸚不時的給忘川先生挾菜,李文宇卻被晾在了一邊,沒趣的吃完這頓飯後,他就出門了,走前,也沒告訴雪狐她們去哪裏,連忘川也沒有叫。忘川已經習慣了李文宇這樣的生活習慣,對任何人都不需要交待的那種,不外乎就是去外麵鬼混,有時,忘川覺得李文宇身為一個男人真的是比較典型,或者說失敗,因為男人身上存在的劣根在沒有完全成長的李文宇身上表現得非常的明顯。
但這一次,雪狐她們都誤會了李文宇,他確實聽到了一個很震驚的消息,學校裏一個女生說,她家裏人以前請風水師來學校看過,學校風水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好,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學校裏種有帝女花。
帝女花,菊矣,雋美多姿,卻不以嬌豔取媚,以素雅堅貞取勝,盛開在百花凋零之後,在無數戲曲中,被喻指為明末時的長平公主。有個傳說,說的是明末的長平公主死後,就附身在這種花上,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李文宇抱著好奇的心態,回到學校查看,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什麼帝女花,其他的什麼花倒是不少,於是打通了那個女同學的電話。
“貞貞,我是文宇,你說的那個帝女花,我怎麼沒有看見啊?”
“你在哪兒啊?文宇。”
“我在學校啊。”
“我是問你在學校哪裏?”
“就是花園這邊啊。”
“好,你站在那裏不要離開,我馬上就過來。”說完,電話裏響起了嘟嘟聲。
李文宇把電話隨手放進褲子口袋後,背靠著牆等待著,沒過一會兒,一個穿黃色裙子的女生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文宇,有沒有這麼急啊,都放學了,還來看。”
“好奇嘛,快告訴我帝女花在哪兒?”
貞貞笑了笑後,指著教學樓樓頂,回答說:“你看,不是在那兒嗎?”
“哪兒啊?”李文宇還沒有看到。
“在樓頂!”
“哦,看到了。”李文宇終於發現了在教學樓樓頂的幾盆盆栽,鬱悶的問:“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幾盆盆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