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夜青夜六人上了鐵木船,右相咐囑了幾句,就各回各房。畢竟也很晚了。聆夜青夜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裏,推開門,入目盡是一片琳琅。聆夜一撇嘴角,說:“他們倒是重視我們,是盼著我們能為他們所用吧。”青夜沒說話,悶頭栽在被窩裏。聆夜瞅著沒趣,也撲在了另一張大床上。
現在已經是要接近淩晨,整艘船上的人似乎都睡著了。夜極靜,大船航行在冬江上,沒有一絲觸水的聲音,借著被濃霧稀釋的月光,隱隱約約能看到有木漿劃破水麵,仍是沒有一點水聲,寂靜的可怕。船仿佛是一隻誤入人間的幽靈,悄然而來,悄然而去。
濃霧擋住遠方。世界都是灰暗的。
水麵突然亮了起來,在這暗不透光的濃霧裏。竟是有亮銀色的魚兒逆流而上,拚了命的想跳出水麵。船震蕩著。後麵也有魚兒俯衝下來,跟前麵的魚兒一樣鱗片銀光閃閃,瘋了似的想衝上船。
右相老頭兒先被驚醒了,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外,“呔”,老頭兒大喝一聲,船上的人都頓住了,傻愣愣的站著。“欸,竟不知道這俗世之中也有這般功夫,你是田將軍的傳人吧。”一聲淡淡的歎息從船尾飄來。右相老頭兒豁然回頭,臉色慘白,“空寧來使?”
僅皇城。左相府。
“廢物,連一個小小的九皇子都解決不了!他是變數!”這是邵相爺憤怒的低吼。
“……”
“這次失敗,你打算用什麼來補?不如,把計劃提前吧。”這是邵相爺陰毒的聲音。
“……洛、洛書院……院……長”可憐的小殺手很恐懼。
“夠嗎?”
“那、那兩個新星……”
“哼!隻有七天!好自為之!”邵相爺拂袖而去。
小殺手可是清楚自家相爺的脾氣,這次在失手,俺就等著求生求死都不得把,小殺手默默地想,想著相爺的非人手段,不寒而栗。
插敘:新星是個俗稱,說得玄一點便是,承接氣運,應運或應劫而生之人。
……
某個少年悠哉走在夜路上,哼著小曲,明明周圍是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細聽他哼的小曲兒,絕對是大姑娘聽了要掩麵而逃的不良的東西。尉子矢的確不是什麼正經人士,雖說他那張臉帶著幾分飄飄的仙氣。他正苦惱著呢。呸,這是什麼見鬼的曆練,自己的情人讓徒弟來找,不要臉的老東西,為老不修。小曲兒的調子變得怨毒。
回到那詭異的冬江上。
“空寧來使?”
沒有回答。
右相老頭兒再次客客氣氣的問了一遍。
還是沒有回答。
右相老頭兒又再次客客氣氣的問了一遍。仍是沒有回答。於是,老頭兒覺得不對勁了。飛奔到船尾。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重傷昏迷,顯然,剛才他是硬撐著的,血染紅了他的藍衣,墨翠腰牌上,一個,九字!右相老頭兒的神色瞬間變得精彩。
噢,偉大的神啊,是什麼人膽大包天,敢殺害空寧的九皇子?一向淡定右相老頭兒手忙腳亂地解開定身法術,叫人把那個昏迷的空寧九皇子送到房間裏治療。甚至讓人把一番混亂都沒給吵醒的五個小家夥叫了起來,問問有誰會醫術。結果,居然是那個長了張死人臉的梅幽站了出來。其實,青夜也會醫術,隻是她太想睡覺罷了。
話說,那個不正經的少年,不知怎的已經走到了冬江邊上。隨手把一塊金燦燦的牌子扔進濃霧裏。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自己的右邊,突然一笑,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虛空一撈,手裏便多了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金牌子。猥瑣的大笑幾聲:“我親愛的弟弟,你晚了一步哦。啊哈哈哈!”
從虛無中浮現出一個黑衣冷麵少年,他不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看著他的哥哥。那眼神,那表情,涼嗖嗖的傳遞著一個意思:這次你快了,之後的事可就不會那麼順利了,哼哼。
尉子矢幹笑,近乎於諂媚地,說:“親愛的子央,這次你讓讓我,我就去師傅那裏多多的說你的好話,怎麼樣?”
尉子央酷酷地轉身,一句話都沒說,走了。完全不給他哥麵子。
“呸呸呸,老子可是他親哥。為毛要怕他,老子要替死去的爺爺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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