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天浩正要處理自己的傷口,女人就已經走近前來,慢慢的將自己手裏的水果刀放在閔天浩麵前的桌子上。並微微的伸手指了指閔天浩的傷口。閔天浩搖頭苦笑,並沒有理會女人,而是用右手運出一道魂力,魂力在他的手掌心生出一點白色玄光,狠狠的在自己手上的肩膀上按了下去。
“噗”的一聲。
子彈竟然從閔天浩的傷口處從後肩飛了出去,急速的射在牆壁上,打出一個彈孔。那女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腳下被一堆鞋子扳倒坐在地上,卷曲著身子萎縮在一旁。閔天浩沒有理會她,繼續在手指上用魂力凝結,在他的食指與中指的指尖上瞬間竄出一小團火苗,然後點在傷口處,那火,是人體與靈魂生成的火焰,並不是一般的凡火,隻有修煉者才會使用。這種火可以再人體裏穿行,卻不傷其身。
玄火從閔天浩左肩的前麵順著彈孔在肌肉裏劃過的經口直到後肩,那火燒皮膚的焦糊味令人作嘔。閔天浩緊咬著牙關,臉上已經大汗淋漓,但是卻沒有吭出聲來。過了一分鍾,閔天浩魂宗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完了,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是筋疲力竭,加上傷處的疼痛,很快的就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清晨,天氣終於好轉,台風過去了,隻在街道上留下了很多叫人頭痛的爛攤子。而閔天浩此時還在那個女人的屋子裏,他一夜始終都保持著一種姿勢睡著。女人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巧巧的走到閔天浩跟前,試圖想要拿走他的皮箱,小心謹慎的動作好似一隻貓。剛一伸手,不料閔天浩竟然一腳踩在皮箱上麵,他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女人隻好識趣的閃到一旁。又過了一會兒,女人抱著她的孩子走到門口,看了看閔天浩,小聲的說道:“我……我要去給孩子看病。”她的目光帶著哀求和一絲乞憐。閔天浩睜開眼睛,撇了撇她 。
女人繼續說道:“你放心,我隻是給孩子看病,我不會報警的。”
閔天浩根本不知道報警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大概明白是給正在抓他的人通風報信的意思。但是閔天浩顯然並不在意,隨手輕輕地一擺,示意那女人可以離開。女人連忙彎腰行禮,便抱著孩子急匆匆的離開了。
但是女人一直沒有回來,直到中午,她才空手走回來了。閔天浩依舊坐在椅子上,因為他上的不輕,表麵上看,閔天浩隻是在靜養,實際上,他是在借用體內的龔毒修複外傷,這是玄冥派的獨門秘術,專門用來療傷的功法。
見到女人獨自回來,閔天浩問道:“你的孩子呢?”
那女人神色慌張,不敢直視閔天浩,語無倫次的說道:“孩……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哪去了,好像是……好像是死了,對,死了。”
閔天浩沒有在說話,於是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閔天浩覺得自己的傷勢基本初愈,他這才站了起來,想要給那個女人一些錢,他的手裏攥著幾千元的鈔票在屋子裏尋找,屋子並不大,兩室一廳,卻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剛才那個女人明明回來了,怎麼卻不見了呢,閔天浩正在感到奇怪,忽然,他見到洗手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還聽到裏麵傳來了女人的沉吟的聲音。
閔天浩一把將門打開,見到她正在用著一根注射器,在自己的胳膊上打針。而女人的表情幾位驚慌,生怕被他看見似得。她已經給自己注射了毒品,整個人開始慢慢的放鬆下來,注射器掉在馬桶裏,而她靠坐在馬桶的一腳深呼吸,很是享受的的眯著眼看著閔天浩,臉上露出令人惡心的笑意。
閔天浩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一點東西,這個世界的毒物,和逍遙界果然不同,他們玄冥派用的毒物,隻有兩種,一種就是用來害人的烈性毒藥,最長不會叫人活過三天,另一種毒物就是他們自己用來輔助修煉的用途。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這種他曾經以為是普通藥材的嗎啡,竟然是一種黑人匪淺的慢性毒藥,它摧毀的不僅僅是人的身體,更是人的靈魂。
閔天浩怒色滿麵,一把抓起女人的脖領,狠狠地問道:“你的孩子哪裏去了,說。”
閔天浩的怒吼聲在狹窄的洗手間裏叫人震耳欲聾,但是女人卻似笑非笑的回答:“賣了,我把我女兒賣了。哈哈哈…………”隨後,女人一陣發瘋似得狂笑,但是臉上,卻流淌著兩道清晰地淚水。
“你把自己的孩子賣了,就是為了吸嗎啡?”他質問道。
“沒有嗎啡我活不下去的,我真的好難過,我現在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怎麼養孩子,難道你幫我養麼?把孩子買給別人,說不定她以後會活得更好,但是在我這裏,她跟著我,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