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他的事情做,除了我。
奧哈和格羅去了矮人聚居地,位於黑街一角,實力不俗的矮人們占據了屬於自己的地盤,他們有自己的族人,有自己的工作。
普森船長有自己的事業,船員的善後事宜都已結束,他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傑瑞追逐著蕭亞不能理解的愛;湯姆流連於黑街,在那裏參加非法擂台賽。
恩珀通過自己的渠道在碼頭當一名民醫,據他說,外海現在事故不斷,每天都有大量傷患,他做著自己願意也值得做得事。
琉璃找到了她應該待的地方。
我能做些什麼,哈。蕭亞站起身來,吐出憋了很久的氣。
他站到床邊,看著外麵的街道,石板路隱藏於青草下,女仆、侍從忙碌地準備著宴會的一切東西。
不能再無所事事了。
他準備離開,去圖書館,去城外,去錘煉,做點事。什麼都好,蕭亞想,不要讓恐懼和黑暗占據心裏。
他掏出懷中揣著的一本訂裝書,這幾天連夜憑記憶仿寫的故事,給小姑娘的。
蕭亞走出門,憑借著信物離開白石大樓。
但一行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宴會的主角們。
女公爵在眾人的擁促下回到她的宮殿。蕭亞站立一旁,讓他們先行。沒人注意他,他隻是一個小角色。
但蕭亞看著她們,不是看向那群諂媚的貴族,而是中間的幾人。
勞倫斯女公爵,她的畫像蕭亞看過了,自然認出了她。一個中年女士,能以毫無超凡力量的身體支撐起一個龐大的家族,其間的手腕和人脈可想而知。
而她和一位相仿年齡的女人同行而走。而蕭亞知道,至少在馬拉特拉,不存在這樣地位的人。
一個麵若冰霜的老婦人,她站在兩位女士之後,將其他貴族隔離開,如若一堵冰牆,讓蕭亞想到了北地女巫。老婦人瞄了一眼一旁的蕭亞,稍微看了看,又低下頭,看著路。
超高階,還是半傳奇?蕭亞緊縮著身體,評估著她的實力,大地被冰凍,無從判斷。
還有一個年輕男子,衣著華麗,容貌英俊,跟在第三順序位置。讓蕭亞記住的是那雙眼睛,黑暗,即使隻是一瞥,蕭亞判斷出,中階騎士。
仿佛是本能反應,在蕭亞看著他是,男子給予回望,帶著笑,和一種莫名其妙的惡意。他們走了過去。
隊伍很長,蕭亞等了大概五分鍾,在這五分鍾裏,蕭亞不想走了。
那個陌生男子的黑暗氣息讓他很壓抑,風雨具來的感覺,暴風雨之前的感覺。
他擔心琉璃。
……
“傑瑞小兄弟。”斯坦因說,“蕭亞昨天走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看他臉色很不對。”
“他沒和我說。”傑瑞將書堆放好,在地下室內,燭火忽明忽暗。“但肯定有他的理由吧,他不會不辭而別的。”
“你們關係很好吧。”老人感慨的說道。
“算不上至交。”傑瑞想了想,“但絕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朋友。”
“在戰爭來臨前,仍能在一起的人,關係不會太差。”斯坦因說,傑瑞因此想到了大衛,那個曾經的教士,斯坦因的朋友。
不知道當時是怎樣的,教堂大火,教士被殺,斯坦因在哪?傑瑞突然發抖,感覺這地下室寒意逼人。
“好了,傑瑞小兄弟。今天就到這裏吧。”斯坦因說,“麻煩你了,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
傑瑞沒多客氣,禮貌告辭。
走到臨海街道,吹著海風,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聲,他看過去。
遠方的海牆大門洞開,距離很遠,但傑瑞開啟靈視。清晰地看見一列列軍艦駛入,還有很多大船,是商船改裝的,裝載著難民。是援軍嗎?傑瑞想,帝國的艦隊?
軍艦順著海流駛入港灣,後方商船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傳到了岸邊,吸引了大多數人駐足觀看。
海浪輕撫岸堤,傑瑞站在人群中,在嘈雜議論聲中靜靜看著艦隊,帝國艦隊船隻由鋼鐵製成,超乎了人們的想象,驚呼聲和拍手稱慶的掌聲不停想起。
這就是帝國艦隊?它們是很壯觀,全鋼鐵結構也跨越了人們對船艦的定義,帝國不停鼓吹著“無敵艦隊”的風采,為什麼……卻如此普通。傑瑞皺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