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來這個小雲是誰,我立刻就冒了一身的冷汗,然後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隻見廁所的門口有一個全身骨頭斷掉的女鬼慢慢的從廁所裏麵爬了出來,因為她全身的骨頭都斷了,所以她像是一條蛇一般,慢慢地在地上蠕動著。身上冒出來的鮮血被她拖了老長,她的臉已經扭曲了,但是依稀可以看清楚正是那個死掉的小雲。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跑啊!”陳娟幾乎都已經抓狂了,我的胳膊被她掐得死疼,我都能感覺到好像是已經流血了。
我木木登登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摟著陳娟就往樓梯的方向跑去,身後的那個小雲速度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追著,我提心吊膽著不敢往後看,隻敢往前走。
好不容易來到了樓梯那裏,忽然間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從樓下往上開始爬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麵,那個小雲還在跟著,怎麼出來了兩個小雲?
不過轉念一想,它們鬼怪的本事大著呢,分身術對它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這該怎麼辦?我們往哪邊走?”我也是慌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看向了比我還要慌張的陳娟。
“我怎麼知道!”陳娟帶著哭腔對我吼道。
我看了一眼就快要爬上來的小雲,還有後麵已經離我不遠的另一個小雲,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下樓梯了。現在我心裏想著,這不過是二樓,隻要能找到一個窗戶我們就能跳出去,反正也摔不死,好過在這裏擔驚受怕。
我摟著陳娟一直跑到了這個走廊的盡頭,邊上剛好有一個窗戶,窗戶下麵就是街道。看到了外麵的街道,我和陳娟都是看到了可以逃生的希望。我用手去拉動窗戶,拉了好幾下,窗戶紋絲不動,看來是上了鎖了。
沒辦法,拉不開就隻好來硬的了,我向著周圍看了看,我腳下的牆角裏正好有一個馬紮,我也顧不得多想了,放下了身上的陳娟,拿起了地上的馬紮,就朝著窗戶狠命的招呼。
但是無奈馬紮太不順手了,而且還是木頭做的,頭一下馬紮就被我給摔得七零八落,差點沒蹦到我自個。但是有東西總比沒東西強,我攥著一個馬紮腿,就朝著窗戶玻璃使勁的砸。一邊的陳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找來了一把斧頭,她朝著窗戶玻璃就像砍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拚命地砍,那架勢看得我都害怕了。
看來這絕處求生的欲望的確是可以激發人的潛力,連女孩都這麼勇猛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墨跡什麼。
隨即,我緊緊的攥著馬紮腿就和陳娟一起招呼窗戶玻璃,但是,很讓我們不解的是,無論我們使多大的力,用多麼堅硬的工具,都是無法打穿這個看上去隻需要輕鬆一腳就能夠搞定的窗戶玻璃。
窗戶玻璃開裂了好多裂縫,但它就是不壞,簡直太氣人了。
然而這個時候,兩個小雲已經慢慢地爬到了我們身後,我們被嚇得再也沒有力氣去砸窗戶玻璃了,隻好拿著手中的物件開始自保。
陳娟快要絕望了,她坐在地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雲嚎啕大哭,鼻涕眼淚橫流,手中的那一把利斧被她胡亂的舞者。我不敢和她靠的太近,免得再傷到我了,不過我這邊的小雲離我也不遠了。
看著像死神一般來催命的小雲,我的心髒狂跳不止,慢慢的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地上爬著的那兩個小雲慢慢的爬到了一起,合成了一個小雲,她披頭散發,麵目猙獰,骨頭哢哢作響,慢慢的竟然站了起來。
陳娟雙手緊緊地攥著那一把斧頭,而我也是緊緊的攥著那個馬紮腿,我們兩個被這個合二為一的小雲嚇得魂飛魄散,瀕臨死亡的邊緣。
小雲慢慢地抬起了頭,慘白無比的麵容慢慢的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透過她那蓬亂無比的長發,我看到了她的模樣。小鼻子小嘴巴,眼睛帶著一股不是好惹的氣勢,這張臉,我怎麼瞅著有點像是陳娟啊!
不好,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掏出了手機查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二十九分了,還差一分鍾就到一點半了。我轉臉向著邊上的陳娟看去,發現她此時已經麵目全非,渾身周圍冒著幽森森的藍光,她那扭曲的五官像極了她手機上的那張照片,這時候,她冷笑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美味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