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筱!你流血了,你到底哪裏不舒服?”餘森恐慌地追問。
“痛!”塗欽筱珞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啊!小珞?該不會是流產吧!”杜緣玥的說話,瞬間喚回震怒的輾遲煜的理智。
“珞兒!”輾遲煜為之一顫。他忘記她懷有身孕,他、他做了什麼好事?他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給殺死了。
“滾開!”餘森毫不留情地向輾遲煜揮上一拳,並將他推開,趴向他父母的墳前。
餘森橫抱起塗欽筱珞,打開自己的“飛翼”,向城時的醫館飛去。塗欽筱珞最終抵受不住小腹傳來的痛楚,昏闕過去了。
“小姐!”阿花追了兩步便停下,她是不可能追得上長有“翅膀的神仙”,改用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府把事情告知輾遲老夫人。
“你這個男人就不肯聽聽人家解釋,還有,你的父母是什麼父母,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傷害自己的孫兒,真正惡毒的是你們這一家人,每個人都想她死!可想而知,小珞來到這裏的時候是承受著怎麼樣的苦。我正式警告你,要是小珞有什麼差遲,或三長兩短,我就唯你是問,絕不會放過你。”
話剛落下,杜緣玥也打開她的“飛翼”,跟在餘森後麵。從未發過這麼大的氣焰,他是第一個讓她抓狂的人。
小珞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有生以來交上最好的朋友,是她不嫌棄她是不詳人,繼續跟她做朋友,就連餘森也沒有這種能耐把她氣成這樣。
輾遲煜抬首,懊惱地看著爹娘的墓碑,他在爹娘麵前親手傷害自己的妻兒。爹娘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和孩子的父親。
施工的人你眼望我眼,不知道該繼續動工,還是停下來好。能說事的人一個接一個離開,留下一個能說事卻不同意他們動工。
“輾遲少爺,老爺和夫人的墳還繼續修葺嗎?”包工頭怯怯地問。
“修葺?”她是帶人來為爹娘的墳修葺?為什麼他不聽聽她的說法?輾遲煜打量了包工頭一眼。
“是的,少爺,塗欽姑娘得到老夫人的允許,才過來開墳為老爺和夫人驗屍,她想還老爺和夫人一個清白,找到真正去世的原因。”包工頭解說。
“還爹娘的清白?”另一個難以相信的解釋,讓輾遲煜為自己多添了一分內疚。
當年,他還年輕,對於雙親的去世,並無能力去追究,而長大成人了,他做兒子的,對於爹娘的死因還是沒有徹底追究,爹娘的事便如此漸漸淡去,凶手逍遙法外,他這兒子是怎麼當的?他配當輾遲家的子孫嗎?
多年以後,堅持為他爹娘追究清白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他最深愛的女人,他的妻,他孩子的娘。
“那麼,少爺,請問,我們還能繼續修葺嗎?”包工頭聲音也顫抖了,他老人家膽子經不起嚇唬啊!
“修吧!”簡單兩個字,充滿了無奈,慚愧,懊惱,內疚。
“爹、娘,孩子不孝!”輾遲煜抱著墓碑失聲痛哭。
“媽咪,救我,我好痛!”塗欽筱珞在一片樹林裏迷惘地到處亂跑,到處找出路,不時聽到一個小孩子稚嫩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