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王文君叫色狼是叫他的名字,卻不想弄出了這樣一個笑話。那時候,在班上除了色狼和賭神之外,還有幾個家夥跟著我混,一個是賴皮,一個是司機,另一個叫雞仔。
整天的,幾個都坐在後麵,隻要一下課,老師出去之後,幾個人就拿出煙來,抽得是不亦樂乎,給人一種“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的詩意。完全不在乎前邊那些對煙過敏的好學生。
星期三的那天,幾個人一如既往的吞雲吐霧,才是第一節課,有些學生就抱怨了,可是我們隻當那種抱怨不存在,依然吸著自己的煙,突然,教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高大威武的老師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六個,一下到教務處來一趟。”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當時,我們並不認識這個高大威猛的家夥,我就急忙打電話給飛機,直接說道:“飛機,江湖救急,下課到我們班來一趟。”
飛機下來之後,問我什麼緊急的事情,我就向他打聽 關於那個老師的事情。飛機說那是H中學的傳奇人物,叫段飛,以前是道上的,還當過什麼門的堂主,因為背了案子,所以後來退出之後,到H中學來任教,在H中學裏,他任教的八年中,不知道又多少調皮搗蛋的學生被他製服在扼腕之下。
飛機的話把我嚇得一愣一愣的,其餘的五個家夥更是害怕,六個人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向著教務處走去。
叛逆是年輕人的專利,可是,當一個人決定要叛逆的時候,那麼他就要為自己的叛逆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或許會令人一生難忘。
終於還是走到了教務處的門口,推開門進去之後,段飛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桌上放著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茶,飄著香味,我看著茶杯,猜想這東西這市麵上賣多少元一斤?段飛的話如詛咒般的響起:“你們六個知道錯了嗎?”
我看著他,吞吞吐吐的說道:“知道了。”
段飛又問道:“哦,你們錯在哪裏?”
司機說道:“不應該在學校抽煙。”
段飛說道:“恩。”之後又叫道:“什麼,不應該在學校,在外邊就可以抽了?”
賭神急忙說道:“在哪裏都不能抽。”
段飛笑了笑,說道:“知道錯就好,既然有錯,那就該接受懲罰。”
我笑了笑,說道:“是。”
段飛看著我們,說道:“你們就去把H中學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吧。”
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把H中學裏裏外外打掃一遍,這算是什麼,掃地工啊,要知道H中學有多大,別說我們六個人,就是再叫上十個,那也是要掃上一天啊。操,原來這家夥就是這樣製服學生的啊,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服。
段飛看著我,說道:“怎麼,不服?”
色狼急忙道:“沒有,沒有。”說著就拉我。
段飛說道:“那還不快去,想喝茶啊?”
幾個一下就往外邊衝去了,拿著掃把,開始掃了起來,掃著掃著,我直接坐在掃把上,不幹了。看著老師來,就站起來掃一下。掃到中午的時候,洪哥他們盡然都拿著掃把出來,和我一起掃,之後又是黃林和大神他們,有一些人我還不認識,想來是他們班的。後來連邵飛雲也出現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掃了起來。
沒想到一個中午的時間,整個偌大的H中學就掃完了。沒有一個人吃飯,大家都是餓著的,我看著他們,什麼也沒有說,這種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感謝方式。邵飛雲一邊幫我擦著汗,一邊笑著說:“下次小心點。”
洪哥卻是說道:“小軒就是幸福,還有人擦汗,我們就不一樣了。下次不幹了。”
我說道:“說什麼呢,還有下次啊?”
幾個人把掃把一扔,說道:“作為國家未來的棟梁,勞動光榮,掃地也沒什麼但不了的。”說完,又展現出那副“我是流氓我怕誰,誰擋著道就讓誰好看”的表情。回到教室,上了下午課,都有些餓了,到食堂吃了飯之後,幾個又死性不改的在教室中抽起了煙。
抽著抽著,司機突然衝進教室,拿起一張凳子,弄了半天,終於把凳子的腳給拆了下來,然後說道:“他媽的,我今天整死他。”說著就向著外邊衝去。
看這情況,我急忙跟著衝出去,到了放掃把的地方,拿起一根托帕,就是一腳,把托帕踩斷之後,跟著衝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麵的色狼、雞仔幾個也跟著衝了出來,隻見司機衝到前麵之後,就對著一個拿著籃球的男生打去,然後就有幾個人跟著衝了上來,圍住司機,就動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