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待了幾天,就到過年的時間了,這一年,過年的前一天晚上,父親和我說他和母親要出去打工掙錢給我和弟弟讀書,在家要好好的照顧弟弟,那時候家裏一個月也就給我300元錢,這些錢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不像家裏要錢,我也能在H中學生活,“台吧”那邊雖然要叫租金,但剩下的也足夠我們開銷了,還有進來笨牛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弄了一家酒吧,可是我不能和父親說這些事情,不能說自己不要他們的錢,那樣的話父親自然知道了我在學校幹什麼,我怕父親會怪我,當然,我更怕他失望,傷心。
我隻是點著頭答應,他們要是不出去,完全沒有這麼多的錢給我們上學,那時的我站在中間,真的好盲目,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到父親和母親就要離開我,到不知名的地方去,我心裏一陣難受,有幾次都想把學校中的事情說出來,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說。不過那時我還這樣想,正好他們想去外邊看一看,也是一個機會。可是我又怎麼知道外邊給人打工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呢?
過年之後的兩天,我和村上的幾個人到市集上去玩,這是每一年都有的盛會,在市集上,人來人往,鞭炮聲聲,有些孩子會買上一些煙花爆竹之類的東西,在街上放,也乘著這幾天,人們都在籌辦著一月十五用的東西,在鄉下有著這樣的規定,十五的前幾天是不趕集的。所以很多用的東西都在年後的幾天準備。
我們在街上轉了一圈之後,也買了一些爆竹之類的東西,走到離市集不遠的橋上,點燃之後,和那些小孩子一起往裏邊仍,說是炸魚,雖然知道這樣根本就不可能炸到魚,但還是歡喜的炸著,活像一堆大孩子。炸了一會,大家都覺得無聊,身上也沒有爆竹了,就往回走,想買一些東西之後回家去。
那時我弟弟才十四歲左右,這個年紀他卻不像我剛進第二中學時候,種感覺他有些幼稚,卻不知道是自己有些早熟了。他總是喜歡和一些小孩子到處跑,對鞭炮更是情有獨鍾,身上母親給的錢都買了鞭炮了,還像我要,玩得不亦樂乎,我看著他,多少有些感歎,我完全沒有像他這樣的日子,小學六年的時候,隻是拚了命的讀書,才考上了第二中學,又後來,在第二中學就隻是想著報仇,像他這樣的日子卻很少。
還沒走到市集,就有幾個男生從我們對麵走來,還有兩個女生,那女生長得不錯,所以我就多看兩眼,這是我的習慣,隻要有不錯的女生經過,我都會盯著人家看一會,這或許就是好色吧,不過我沒有不承認自己好色,我一直都是好色之徒。那女生也看著我,好像還說了一句:“那個男生長得好帥啊。”
我笑了笑走著,有人說自己長得帥,當然是有些高興的。然後就有一個男生笑著走上來,說道:“帥哥,抽煙嗎?”
我不認識他,自然不會拿他的煙,不認識的人,我從來都沒有多少好感,更何況是一個自己看著不爽的男生,所以我說道:“謝謝,我不抽煙。”
隻是我沒有想到那個男生並不是真的給我煙抽,而是故意上來找茬的,他遞給我煙的時候,故意往我的衣服上一伸,他這一伸不要緊,關鍵是他手上的煙是燃著的,遞上來之後,我因為不知道他會這樣,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於是乎,我的襯衣被他給燙了一洞,而且煙是燙在我的身上。
那時候,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媽的,我的新衣服就這樣沒了,這不是我發火的原因,因為這衣服是我母親買給我的,而且是她給我挑的,也是她給我買的最貴的一件衣服,一想起母親說:“咱們家小軒穿上我買的衣服就是好看。”然後笑著到處誇讚的時候,我就忍不住了。
那個男生燙了我之後,就走了,而且是笑著的。我轉過身, 對著那個男生說道:“站住。”
那個男生回過頭來,看著我,有些奇怪,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剛想說話,村上的一個男生就拉了我一下,說道:“走吧,不要多事,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對於他拉我,和說的話,我完全就當是沒有聽見,對著那個男生說道:“你燙了我的衣服,對不起也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