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這條路的男人,就像一個結了婚的男人,結婚後的男人,就是蒙著眼睛走路,邁出一步是一步。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個想法讓我吃了一驚,因為我根本就還沒結婚。
隔日,清晨。
清風,淡愁,幽緒。秋季總給人以憂愁思鄉之感,再過兩天,就是重陽了,這個時候的菊花,開得格外的旺盛。九月的菊花,像是鄉愁。九月的秋風,像是美酒。九月的清晨,像是女人。九月的人,分外思念。
一個遊子的心,在這九月的清晨,看著開得正茂的菊花,感受有些清冷的秋風,總是被愁緒填得滿滿的。
懷著滿含愁緒的心,我向著門外慢慢的走去,迎接那個不知愁苦的葉家少爺。
陶宇軒帶著很多的人,三十幾輛名牌轎車,任誰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他站在白虎堂之前,一臉傲氣盡露無遺。他是一身白色西裝,一雙名貴皮鞋,和他帶來的那些人站在一起,因為那些都是一身黑色西裝,有著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看著我出門,然後就笑嗬嗬的走上來,說著:“沒想到白虎堂都被你這鄉下來的鄉巴佬給占了,真是不堪一擊,早知道我就先出手了。”
聽了他這話,心裏本就不爽,說道:“你先在來了也不晚。”
然後語氣一寒:“當然,隻要你有本事。”
他看著我,然後就笑,滿臉的不屑。對於他的不屑,我隻裝作沒有看見,因為我已經習慣了被人看不起,因為習慣,所以知道那種看不起人的人,今天,師傅給了我這些,我沒有因此而看不起任何一個人,因為我希望有一天,所有和我一樣被看不起的人,都能變得不再讓人看不起。
“我來這裏,隻想和平解決,大家心平氣和的,你直接把白虎堂給我不就行了?”陶宇軒一邊走向我,一邊說。
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我看著他,眼神中慢慢浮現出了不屑。我不喜歡看不起人,但卻不得不看不起他,然後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回去吧,我不想殺人。這裏是我師傅的,不是我的,你想要,問我沒用,自己去問問他老人家。”
聽到我說出師傅,陶宇軒眼裏閃過了一絲的畏懼。原來,他也會怕嗎?我覺得有些好笑,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盡然也會有怕的人,我膽子小,因為我怕,怕死。或許人都是怕的,隻是怕的東西不同罷了。可是我不怕權利,那種鎮壓對我沒有用,若有人想用權利來鎮壓我,那我會不顧生命的反抗。
死固然可怕,但卻看值不值得,要是一件事值得付出生命,那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可能是我的語氣寒冷讓他覺得憋了屈,可能是我說不想殺人讓他覺得受了威脅,陶宇軒突然停下腳步,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一種麵目可憎的憤怒,這樣一個人,這麼輕易就被激怒的人,我可以看不起,我沒法看不起,這樣的人,隻會仗著家裏的權勢欺男霸女。
他嘴角抽搐幾下,之後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還以為你自己真的就那麼不可一世,劉棟升那個老家夥不過是因為年紀大了被你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