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下起了雨,我突然想到了菊花,想到了菊花在風雨中苦苦掙紮的情景,因為暴風雨的無情,最後隻留堆積滿地的黃花。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悲慘的菊,悲慘人,悲慘的雲若曦。這般一個美麗的女子,如此一隻美麗的花,如今,卻如雨後黃花,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殘花敗柳,淒風冷雨,那染紅了一地的鮮血,足以碾碎人心。
那堆積滿地的黃花,染了一地的紅,就像一滴滴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融進心裏,那般冰冷,淒涼。又像是無數把利劍,穿透身體,碎了靈魂。
是誰?渲染了這種淒清,是誰?演繹了這場悲涼,又是誰?正在心力憔碎。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無法想象,不敢想象,我不希望有著這樣的人,我總希望世界還是那般的美好,總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總是希望......
我慢慢的退後著,一步,兩步,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沒有倒下,雖然這般情景,壓得我幾乎窒息,我終究沒有倒下,然後拿出了手機,報了110。
過了一會,我慢慢的走上去,盡量的使自己不去看那個悲慘的女子,盡量的讓自己忘掉這悲慘的一幕,然後拉起癱倒在地上,全身發抖的雲海沉,又拉起梁倩。此時的她,身體已經麻木,眼神呆滯毫無神色,以至於那鮮紅的血染上了她的衣衫也毫無知覺。
警察很快就到了,整個東奧酒店即刻被封鎖了起來,不為別的,隻因為死的人是雲家的千金,而且死狀還那般讓人難以承受。若沒有血海深仇,什麼樣的禽-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那個人還有良心,又怎麼忍心做出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忍心摧殘這麼一朵漂亮的花?
雲海沉看著我,目光呆滯,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那雙眼中,此時已經被仇恨和憤怒所占滿著。他顫抖著身體,連聲音也跟著顫抖的吐出 冰冷的字眼:“我一定要殺了他!”
殺了他?殺誰?在他的眼裏,我看到了葉家大少葉昊天的影子,整個事情,好像葉昊天根本逃不了關係,至始至終,他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不是他。因為我覺得葉昊天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一般的行為。我突然想起那個差點撞上的男人,卻怎麼也留不住一絲半點的回憶。
雲海沉的身體還在顫抖著,而且隨著他說出話的同時,更是顫抖得厲害,我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是什麼,能讓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傷心欲絕?是什麼,能把這樣一個堅強男人的心壓得如此支離破碎?是什麼,能讓這樣一個堅強的男人徹底崩潰?又是什麼,讓這樣一個男人如此被仇恨和憤怒占據心扉?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扶著他和梁倩,站在一邊,然後等待著警察的處理。雲家的人很快就到了,當雲海沉的母親看到倒在地上死狀悲慘的寶貝女兒時,當場暈倒不省人事。他的父親,現在夏天集團的董事長、雲南天,此時眼中滿是複雜的表情,但卻掩飾不掉其中的痛苦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