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資方最大(1 / 2)

“濕滑”廣告的拍攝資金大概是六十萬,沒人拿的多,沒人是大佬,也是新人的導演很看好白珂,想留白珂下來吃飯,生生造一個“殺青宴”出來聯絡感情。

白珂一反常態的拒絕了,“殺青宴”上必有柳姓經紀人,他摸不清姓柳的意思和來路,也不想還那兩千塊錢,最好是溜之大吉。

粗略的看,經紀人分三種,一種是親友派,多為成名藝人雇用,此時藝人人脈頗豐,事業心退,隻想維持不變,安穩掙錢,一切親力親為;第二種是保姆派,所謂事無巨細,安排妥當,服務型經紀人,無功無過;第三種是爹媽派,也就是經紀大過藝人的強勢經紀,此類經紀往往有不錯人脈,和過分旺盛的控製欲,藝人隻是手中商品,重要的是實現個人價值。

顯而易見,胡以梅並不是第三類經紀人,盡管她的初心如此,但她連二三線藝人都管不住,可見其人脈慘淡,手段不精,白珂正喜歡和這種人合作,胡以梅經驗豐富,當他保姆綽綽有餘,當他爹媽,卻壓不住他。

柳真不同,信手一耳光真驚住了白珂,江曉琪此前給他詳解過經紀人行事風格,第三類才是業界主流,但白珂依舊是第一次見,行事毫無下限。

他還玩不轉這種經紀人,玩不轉的,白珂從來不試圖梭哈,他是演員,戲隻有一次。

臨近期末,混禮堂的越來越少,大二的忙著複習,白珂卻留上了胡子,準備帶妝排練,兩周之後公演,假大空看了劇本,開始插手他的排練。

地點從包廂轉移到了禮堂舞台,每有三個時,正好兩次排練,練走位,練距離感。

“爸!”

白珂應了聲:“誒!衝兒,你還沒睡。”

“周衝”道:“嗯。”

“找我麼?”

“不,我以為母親在這兒。”

白珂神情沮喪:“哦--你母親在樓上。”

“周衝”:“沒有吧,我在她的門上敲了半,她的門鎖著。”複道,“……是的,那也許……爸,我走了。”

白珂提腿抬膝,三兩步拉住了“周衝”,“周衝”一個趔趄,白珂喃喃道:“衝兒,不要走。”

他稍微岣嶁著腰,聲帶下壓,弄出嘶啞些的聲音。

用力稍猛。

——假大空坐台下抿嘴,白珂已經習慣了被叫“爸”,但他這樣一個二十歲的,麵如冠玉的年輕人,盡管做了修飾,依舊顯得不倫不類。

白珂是千錘百煉的戲骨演技,但他一定沒當過糟心老父,沒經曆過的東西,才也拿不出精髓。

假大空繼續看二人戲。

白珂:“今--呃,爸爸有一點覺得自己老了……你知道嗎?”

“周衝”冷淡道:“我不知道。”

白珂:“你怕你爸爸有一死了,沒有人照顧你,你不怕麼?”

“嗯,怕……吧。”

白珂:“你對我話很少。”

“嗯,我……我不出,您平時總像不願意見我們似的。”

白珂歎了口氣道,兩眼都失去了光輝:“嗯,你去吧!”

於是他的兒子飛快的跑下台。

換下一幕。

換上了李若白。

李若白扮的是白珂的妻子,在白的縮減劇本中,“周樸園”是對妻子有掌控欲,也有確鑿無疑的愛,甚至“周樸園”意識到了這種掌控欲在推離兩者之間的關係,他痛楚而清醒,隱忍又無奈,表現在表演中,便是忽冷忽熱,每一句話都像有潛台詞,每一個眼神都寫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