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糖糖爭辯道:“其實糖人的電視劇都挺火。”
意在糖人的戲貴在質量上乘。
白珂和柳蜜都笑了。
大蘿莉也不是傻瓜,她同樣是拍了幾年撲街戲的老演員。她對質量執著,這很正常。
白珂道:“一年一部好戲,拍三月,休半年,那是王的做法……現在好像也不太行得通了,我們還沒成名,也許更好的方法是盡可能多的停留在觀眾眼睛前。”
柳蜜聽到反而有些吃驚,抿嘴看白珂道:“原來你也是這個路子……我以為你打算當藝術家呢?先前看你演戲,你是精益求精啊。”
白珂笑道:“什麼時候,藝術家賺大錢了,我就轉型當藝術家。”
“恐怕你看不到那一了。”
“不定呢?”
柳蜜美式攤手,表示非常不屑。
兩個人一邊話,一邊還在吃飯,白珂尤其風卷殘雲,反而是話事人糖糖,一碗湯喝到了涼也沒動勺。
她找人拿主意,其實是動心的。當然,慘到要問同齡人,也實在是沒有人脈。
三人中,大蘿莉簽的約並不差,但她運氣不好,抓不住機會,現任經紀公司衝她“中戲”名頭,一直當電影咖培養,中途放棄,再後來丟到了電視劇組,自生自滅。
糖糖作最後掙紮:“假如隻捧一個人的話。還是能去的,不是嗎?”
柳蜜馬上拉長聲音:“那個人顯然不會是你——你和藝姐互稱姐妹嗎,她才是,你和藝姐長的像嗎?她才是。”
這排比句的大蘿莉臉色一暗,呐呐道:“你的對。”
白珂在旁邊露出不忍相看的表情,柳蜜話忒毒了。
藝姐是糖人的現任掌門人,即便白珂不是糖人手底下的子弟兵,作為新晉演員,也是對這些大佬熟悉的。
何況藝姐年輕時候是難得的美女,在一堆長相歪瓜裂棗的管理層中,長相堪稱鶴立雞群。
不過,這個“她”是誰?
生猛到叫這兩個無能為力。
白珂留了個心眼。
大蘿莉應該下了決定,隨後不再思考這件事情,沒她挑起話題,氣氛反而沉默。
白珂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樣他樂得清靜,柳蜜一直在發消息,時不時抬頭露出歉笑,她話刻薄,但交際廣泛。
其實京城人本身就有種特別能侃人的勁兒,正話反,褒義貶,“您真聰明啊”,“您真會做人啊”,“你腳踩的可真寬”……種種擠兌話,這屬於京城人的賦技能。
三人不太熱鬧的度過了第一頓飯。
出來已經黑了半,看夜景的遊客如織,古色古香的燈籠裏,藏了騙人的電燈。
柳蜜道:“完了,今晚甭逛街了,你拍戲實在是太慢,沒想到斷了臂膀,還能流那麼久的血,民國的戲也這麼麻煩。”
糖糖維護道:“這明人白珂拍戲認真。”
“上戲的還拍戲認真?”
白珂:“怕是比你北電好。”
中戲的糖糖本來打算插話,替學校豪邁一句在座的都是垃圾!想了想白珂那段戲,她決定不參與討論,改口道:
“還是逛逛吧~反正明也是沒戲拍。”
雖然已經見不到太陽,她依舊靠在了白珂旁邊,顯得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