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道:“古書上記載,魔幽宗功法邪毒,塗毒百姓不假,但也不盡然,許多魔幽宗弟子心有餘悸,良心未泯,常常以獸血代替練習功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吸食人血的。而如今我們方才所到之處,生靈密布,野獸頗多,若是有魔幽宗人聚集於此以求東山再起,為何不就地取材捕殺野獸,反而要去禍害百姓引起扶搖宮的注意呢?”
玄婇頓了片刻,繼而細細的看了一眼莫楚,像是看一個新鮮的事物一般,瞪大眼眸,挑弄著眉毛,微微笑道:“真沒想到八弟這半年以來收獲頗多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莫楚聞言,謙虛一笑,剛想再說什麼,忽然玄婇轉身眺望四下,繼而說道:“不過,師父已經在此勘察過,他老人家都說多半是魔幽宗所為,想必是沒有錯的,再者言,魔幽宗弟子隱遁世間多年,都未曾露麵,而書上所言皆是前人之辭,這邪教之徒是否傷盡天良以求苟活,我等也未曾可知,所以八弟不需要苦惱這些。”
“可是…...”
莫楚正想反駁,卻又猶豫了,畢竟他和純陽師父相比,無論見識還是經驗那都是天差地別,或許真如玄婇師姐所言,自己那些書本上的知識已經過時了也說不定。
“不必多想了,當務之急是趕緊趕路,這片樹林方才來時我在空中大致看過,若是不用禦空之術怕是要搜上一段時日。”
玄婇徐步前行,莫楚猶豫了片刻也緊跟其後。
一路下來,放眼之間無邊樹木,碎石小溪,清幽之餘卻也暗藏些許危機,不過多是猛禽叨擾,也未見半點兒人煙,更不必說那魔幽宗人。
行至傍晚時分,森林光線漸漸昏暗,四下鳥禽各自歸巢,茂密陰暗之處時時有昆蟲長鳴,野獸低吟。兩人巡查一天,此刻已有些疲態,眼看天色已晚,夜間行動多有不便,便想著尋得一處姑且休整。找了許久,方才在林間盡頭靠近山腳處尋得一個石洞,洞口浩大深邃,洞中泉水叮咚作響。玄婇祭出靈寶“紅玉珠”結印施法散發熒光繼而前行,四下照去,隻見穹頂之處蝙蝠匍匐密布一片,伴著蜘蛛網下顯得陰森詭譎,時時發出陣陣嘶鳴,或是群起而飛。前方幽深昏暗深不見底,越是前行越是覺得腳下似有什麼活物在動,待用玄婇光芒一照這才發現,竟是些大大小小的爬蟲。
“啊!”
玄婇長居秘境哪裏見過這些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當下驚慌不已,抱著莫楚死死不放:“這是什麼東西?!”
莫楚本來也未曾害怕,畢竟常年在深山野嶺裏慣了,但被玄婇忽然抱緊,還是不由得跟著哆嗦了一下,待定了定神細細看了一番,這才發現不過是些蜈蚣而已,不過個頭足足有一尺來長,顏色黑亮之極,實在是聞所未聞。
莫楚正想用手中棍子驅趕,卻才發現自己已被玄婇“五花大綁”,雙手皆是被她緊緊抱住,陣陣體香撲鼻,加之臂膀時時傳來那凸起峰巒的柔軟,稍有移動便會蹭到柔軟處,一時也讓莫楚尷尬不已,不敢妄動,隻能安慰說道:“七姐莫怕,這不過是些蜈蚣而已…...”
“可是這也……太……”
玄婇本想說些什麼,但似乎是感覺到莫楚僵硬的身軀,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動作已是大損雅致,當下小臉緋紅,鬆開手臂幹咳兩聲,整理了下道袍,悶聲不語。
莫楚本來隻是有些尷尬,倒未覺得太多顧慮,畢竟這半年相處,他早就習慣了這位師姐大大咧咧,毫不避諱的性子,但是如今見她羞澀避開,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撓著頭,兩人皆不言語,呆呆的站了許久。
“哪裏來的俊男少女,大半夜的不回家去,到這裏偷情倒也不害臊?!”
就在兩人尷尬之餘,忽然一陣笑聲從前麵幽暗處傳來,頓時兩人機警起來,玄婇施法微微照亮前方,瑩瑩光亮之下,站著一個鬼魅女子。
那女子墨眉濃掃,鳳眼妖嬈,豔紅唇齒含笑微挑,烏黑亮發盤繞成髻,雲鬢高聳,玉釵斜墜,修長玉頸下胸前一抹月白牡丹繡花抹胸,外套韻紫紗衣,滑嫩肩膀修長玉臂袒露在外,胸前峰巒湧起搖搖欲墜,露出一道深深溝壑,曼妙蠻腰之下一條粉色短瀆褲剛剛遮住大腿三寸,外罩韻紫紗裙露出雪白美腿妖嬈彎曲,身姿放蕩妖豔,表情鬼魅。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