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這一暈反而將莫離給解放了出來,他放下身子軟乎乎的齊天,往前大大的跨了一步,擋在了齊天的前麵。
對於齊天,莫離那是一個無語啊,唉,也沒辦法了,隻得自己對抗這隻角蟒了。他雖然之前沒有聽說過這種生物,但他見過蟒蛇啊,心想這兩種生物應該差不多,按照以前對付蟒蛇的經驗,麵對這條角蟒,多少應該有點把握。隻是麵前的這家夥也忒大了,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個家夥比以前見的蟒蛇厲害的不是一星半點。
莫離全身戒備,拿出十二分的精力麵對著這個大家夥,心裏也在尋思著怎麼樣才有勝算。以前莫東來曾經帶著他打過獵,對於山中的野獸也給他一一講過應對之法。莫東來說‘打蛇打七寸’,那兒是它的心髒部位,打的準了,一擊便能斃命。
不過這蛇太大了,不能按尋常的道理對之,莫離有些不太確定,它的七寸在哪裏。
角蟒直立起前半邊身子,頭上的犄角閃閃發光,口中的芯子一吐一吐的,好似在尋找最佳的機會。忽的,它身子猛地往前探,大嘴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莫離咬去。所幸莫離早就戒備著呢,趁它攻擊來,身子猛地往前一滾,堪堪躲過攻擊。
借著這一滾,他已經來到了角蟒的身側,揮起拳頭就打,他的拳力厚重無比,即使角蟒皮糙肉厚,也是被揍的疼痛不已。角蟒尾巴如鞭,夾著風聲抽來。莫離再躲,繞到角蟒的另一側,又是一番拳腳伺候,角蟒身子不斷的打滾,尾巴來回掃動,抽的亂石飛舞、碎草連天。
莫離神識大開,能及時的捕捉到它的每一個動作,所以,任這角蟒如何憤怒,攻擊如何淩厲,一場廝殺下來連莫離的衣邊都沾不到。
角蟒在莫離這兒討不到好處,便放棄莫離,反朝昏倒的齊天衝去,莫離一看這可了得,但趕到齊天麵前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角蟒的尾巴,使盡吃奶的力氣猛地一拉,硬是將這個幾丈長的大家夥給拖得寸步不前。
他更是周身紅芒閃爍,體內的鴻蒙之氣齊齊彙聚到手臂和腰身處,來了一個過肩摔,竟將那角蟒給生生拽離地麵,在空中直直地畫了一個半弧後,實實的抽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可把角蟒摔的不輕,它癱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起來,頭暈暈乎乎的找不到北。莫離便趁著這個當口,來到齊天身邊,準備帶他離開。
還沒走幾步,角蟒發作了,頭上的犄角紅芒閃爍,瞬間脫落下來,朝莫離打去,莫離原本也能躲閃,不過他剛剛將齊天扶起來,若他躲開,那犄角定會打在毫無抵抗力的齊天身上,到那時齊天不死也得廢了。
所以無奈之下,隻好一拳揮出,想憑著身體巨力將這犄角打飛。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那犄角在碰到他拳頭的瞬間,竟然忽的一聲炸開,紅霧彌漫,莫離躲閃不及之下,被紅霧包圍。一股刺鼻的氣味入鼻,莫離便感覺渾身無力,身子攤軟了下來。
角蟒見一擊得逞,粗大的身子便壓了上來,卷起莫離的身子,盤成一個盤,緊繃的肌肉一寸寸地收縮蠕動,想絞死這個讓他受盡苦頭的小不點。莫離隻感覺渾身的骨頭在慢慢地碎裂,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莫離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耳畔嗡嗡的鳴響,他好似聽到了齊天在撕心裂肺的呼叫他和打鬥聲,可是那聲音又是那麼遙遠。
“莫離,莫離!”
“哎呀你這孽畜,別以為小爺我怕你”
“百獸變,鷹……不行,再來,虎……哎呀我擦,熊”,最終,蘇醒後的齊天在折騰了兩下後也被角蟒纏進了裏麵,齊天微弱的聲音傳來,“莫離,莫離,你醒醒。不……不要死,小爺我還需要你出力呢,所以……要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這個聲音好熟悉,是誰曾經說過來著,好好活著。
莫離腦海中騰起了一把火焰,那火焰閃爍著、跳動著,漸漸飄起,浮在空中,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骷髏,骷髏的嘴一張一合吐出了人話:“小離啊,乖徒兒。為師這次交給你血咒術,你且聽好口訣:宿魂血咒,奉取爾命;愈餘血魂,以魄為引……”
那骷髏的聲音不斷傳來,莫離卻完全聽不下去,他隻是呆呆地看著腦海裏這個稱他為徒兒的骷髏,一種莫名的悲哀由心頭升起,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如此的難受。
骷髏的聲音再次傳來:“跟我念啊,別分心。宿魂血咒,奉取爾命……”
曾經的些許記憶在此刻蘇醒,淚血橫流,痛與恨在此滋生!
還在一匝一匝收緊的蛇軀下,閉著眼的莫離咬著牙顫顫抖抖的念了起來:“宿魂血咒……;封命為契,散魄應氛;諸氣替化,三闕回生。”
隨著咒語脫口,莫離張嘴朝麵前的蛇身上死死咬去,那蟒蛇的肌肉硬的像石頭一樣,可莫離硬是給撕下來一塊血皮,混著舌尖上的精血,大叫一聲:“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