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車,快速跑到白色房子門前,按下門鈴,按了兩下,屋裏麵沒有回應。
她順著夢中沿著屋子右側走著。
映入眼簾是一扇落地門窗,楊雪探頭近看地上一遍雜亂,散滿空啤酒瓶。一個修長身軀慵懶躺著灰色長沙發上。
她的瞳孔漸漸變大,脫口而出說:“天宇!”
天宇的手腕泡在玻璃小魚缸,鮮血染紅魚缸了,他的眼神空洞,猶如失去靈魂的木偶,地上的血如紅酒沾濕白色地毯,他的臉色蒼白又消瘦。
“天宇!天宇!你快醒過來”
楊雪捂著嘴巴,這和夢中場景一樣。
天宇聽見楊雪的聲音,他模糊窗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閉上眼睛。
楊雪跑到門口,想去扭開門,門已經鎖了。
落地窗也打不開。她的右手在顫抖著,她用左手抓著右手,默念:“楊雪!你不能慌。”
她看著躺在裏麵天宇,魚缸的血紅越來越濃烈,他已經陷入昏迷了。
她轉身跑到車尾箱後麵,打開車尾箱,拿出扳手。
她拿著扳手用力敲玻璃窗,一下、兩下、三下......
玻璃出現零碎裂痕,楊雪看著昏迷的天宇,一邊說一邊敲著玻璃:“你要撐住,不能死。”
扳手碰撞清脆的玻璃聲,落地窗終於被楊雪敲出一個口。
楊雪伸入窗內解開窗鎖,還沒有扣著鎖,卻不小心被玻璃邊角割到手臂。她咬著牙繼續往裏伸手進去,終於解開窗。
楊雪大步跑到天宇的麵前,把天宇的手從魚缸拿出來,抱著天宇說道:“天宇!你快醒醒。”
天宇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楊雪輕輕把天宇放下,便翻了屋子所有櫃子尋找藥箱,找了一會也沒有找到。
她跑到浴室了拿了一條白毛巾封住天宇手腕的血。
她的手臂的血不停地流,她捂住右手臂,打開其中一間房門,楊雪捂著嘴,驚訝看著房內出現自己自畫像,畫像自己充滿憂傷。她回頭看了一眼天宇,打開衣櫃,快速她拿了一件白襯衣,在抽屜裏尋找剪刀卻找不到,她跑到廚房裏也找不到刀。楊雪看著林天宇受傷的手腕,於是在林天宇旁邊找割破他的利器,終於在天宇身後,找到一小塊刀片
她用刀片撕開成小白布,用牙咬著白襯衣布塊一邊,幫自己包紮傷口。
楊雪看著天宇臉色越來越蒼白,要盡快送他去醫院。
楊雪背起天宇,心裏一緊,她能感覺天宇身軀很大的,卻一點也不重。
楊雪開著車把天宇送進去醫院。醫生很快給天宇進行搶救。
她打電話通知向洋和小莉。
楊雪坐在門外,焦慮等待著。
醫生和隨行的護士走出病房。
醫生摘開口罩說道:“幸好你送來的及時,不然他就可能失血過多死。”
楊雪鬆了口氣,看著正在輸液的天宇,她心裏滿是心疼。
當楊雪幫天宇辦理好住院手續後,她走進房門看見天宇的媽媽,旁邊站著向洋和小莉。
她看了一眼天宇,他還沒有醒過來。
“你就是楊雪?”
楊雪點點說:“你好!伯母。”
天宇的母親嚴肅對楊雪:“你來剛好,我有些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楊雪跟著林天宇的母親身後,她穿著一件灰白色包臀裙,身姿曼妙,臉上花著淡妝,麵部輪廓略帶鬆弛,眼睛透著犀利又滄桑,還是一位美婦人模樣。林天宇的長得很像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