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瞥了一眼薛剛,直接無視,衝過去把琪琪從床上扶下來,並且立即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薛剛見了,臉色早已發白,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琪琪問:“她,她是?”
李大秘哼了一聲,冷笑道:“張伯倫是她親叔叔,你覺得她是誰?”
薛剛如遭雷擊,在四把黑洞洞槍口的瞄準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也覺得十分震撼,沒想到自己隨便扯了一個慌,李婧的舅舅是張伯倫,沒想到卻成了琪琪是張伯倫的親侄女,這尼瑪就算寫劇本它也不可能這麼巧啊。
金牙齙何等精明,油滑似鬼的老江湖,在眼鏡男身後四個黑西裝拔出槍來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大事不妙,臉色狂變之下,此刻又親眼目睹了薛剛的反應,他直接就要開溜,偷偷給手下打手勢,打算趁人不注意就閃。
可靳紅軍早就注意到他,發現金牙齙想帶人溜,立刻就是一聲大吼:“金牙齙,你幹完缺德事就想跑,這位詩琪姐還不是你幫著薛少抓來的?”
金牙齙已經溜到牆邊,被靳紅軍一聲斷喊嚇的身子一顫,滿臉怨毒的扭頭瞪來。
這是李大秘已經扶著琪琪和李婧出了簡易房,正在低聲詢問琪琪事情經過,他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馬上下令,在場所有人一個不準走,誰敢擅自離開,就請市委警衛處的同誌果斷開槍!
這下金牙齙徹底懵了,他垂頭喪氣湊到李大秘跟前,還妄想抵賴,要撇清自己跟這件事的關係。
他走到跟前還沒等開口,以為黑西裝就把槍口對準了他腦門,冷冷喊道:“退後!”
金牙齙臉皮都直抽搐,強擠笑臉道:“那個大領導,我真是冤枉的啊,這事吧,全是我那敗家女朋友引起的,我也沒想到薛少會這樣,這事可跟我沒關係……”
他一邊,一邊習慣性的從包裏掏出至尊黃鶴樓,想要給幾位一看就是官身的老爺們上煙。
沒想到他剛一邁步,那位拿著手槍指著他的警衛幹事,直接就一槍托砸在了他的光頭上。
砰的一聲悶響,金牙齙錚明瓦亮的光頭馬上就撕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呼的就湧了出來。
金牙齙哎呀一聲,捂著腦袋就蹲在了地上,嘴裏叫道:“咋動手就動手,我隻是想給你們掏煙啊!”
黑西裝麵無表情指著牆角,那邊已經蹲了一溜金牙齙的手下和薛剛跟班,金牙齙一看就懂了,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最後還是乖乖走過去,抱著腦袋蹲在人群前。
這時琪琪已經把事情經過都跟李秘書學了一遍,丫頭可能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眼睛哭的紅腫,話也講不利索,還是李婧在一邊偶爾糾正補充一點,才把整件事都給還原了。
李大秘聽完點頭,先給張伯倫去了電話彙報情況,張伯倫人在燕京開會,得到琪琪的短信求助,急的不行,現在總算把侄女給解救下來,可心裏的那份震怒,豈能輕易平息下來。
不知道他究竟在電話裏了什麼,隻見李大秘舉著電話連聲答應,隨後他收起電話,看向李婧和我,神色肅然道:“老板讓我們先跟你們道謝,李女士的車子,我負責給你們拿回來,現在秦先生還是先和你這位朋友去醫院包紮下傷口!”
他看了看站在我身邊,一張臉已經腫成豬頭的王鐸,又接著道:“這邊的掃尾工作,全部由我接手!”
我在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了,沒想到又一次出現了奇跡,琪琪竟然有這麼大來頭,大秘書直接帶著槍來撐場子,想不獲救都不行。
可我實在恨薛剛和金牙這兩個畜生,他們不光險些割了我的舌頭,還兩次要把李婧和琪琪給糟蹋了,不看到他們倒黴,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於是我就仗著膽子問道:“請問這些人會有什麼後果,要不要報個警備案啊?”
李大秘搖頭道:“我已經通知了薛剛父親,他應該馬上就到,至於這些人渣……”
李大秘扶了扶眼鏡腿,看向仍老老實實帶頭蹲在牆角,一臉憋屈懊悔的金牙齙,語氣冰冷道:“老板指示,從嚴從重處理,他們如果沒有別的事還好,有個三五年就能出來,如果查出還有別的案子在身,嗬嗬!”
我點點頭,看向滿臉是血也不敢擦的金牙齙,心光頭這次算栽了,他一個社會大哥,身上哪可能幹幹淨淨,搞不好這回就能把命送了。
正想著,李婧拉了拉我的衣服,聲提醒道:“你頭上又出血了,咱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
靳紅軍一直沒得到話的機會,但我注意到這貨一直站在極靠前的位置,他看向李大秘的目光裏也滿是熱切,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想要搭訕,可又拿不準人家會不會給好臉色而作罷。
此時聽到李婧的話,他就趕緊接茬開口:“李秘書您好,我叫靳紅軍,是王鐸和秦風的朋友,其實琪琪姐之前就有遇到過危險,還是我帶著手下及時趕到,一番打鬥後從金牙齙的手中把她給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