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隔了大概七八輛車的距離,這是因為進了城後,各種路況就比較複雜了,就算想緊緊跟在她車後邊,也會偶爾被橫向的車流給打斷的。
謝婷的寶馬起步,開出了一段後,我前邊的車也動了,我就輕踩油門慢慢跟上!
可就在這時,我扔在中控台上的手機突兀震響,一陣電話鈴聲讓我不得不分心拿起電話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的名字直接就讓我心頭一跳,竟然是李洋,張伯倫的大秘書!
我趕緊單手劃開接聽,有些意外的先道:“李大秘你好,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當初在薛剛的尚品龍蝦店裏,李洋曾經給出兩張名片,一個給的靳紅軍,一個給的我,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人家相去太遠,給這張名片多半還是看在我們救了張詩琪的麵子上,所以我拿到他的電話後,雖然存在了手機裏,卻一次也沒打過,而對方也是這樣,有了電話號碼也沒有主動和我聯係過。
所以我就有些好奇,一邊單手控製著車子慢慢往前開,一邊帶著恭謹意味的開口寒暄。
李洋卻不跟我客氣,語氣急促的直入主題:“秦風是吧,我跟你通報個不好的消息,今中午,金牙齙夥同兩個手下,從看守所越獄逃跑了,他們還勒死了一個快要到站退休的看守警員。”
我手一抖,差點就拿不住電話,驚聲問道:“咋會這樣,金牙齙真跑出來了?”
李洋的語氣不容置疑,肯定道:“這還能開玩笑麼,我剛才跟李婧通過電話了,第二個就打給你了,你們一定要心金牙齙這個紅了眼的亡命徒啊,他孤注一擲逃出來,不可能沒有報仇雪恨的念頭,好了,我還要通知一下靳紅軍方麵心提防,先這樣吧。”
我哎哎了兩聲,可話筒裏卻是一陣忙音,李洋早就把電話掛了。
我捏著電話心裏有些淩亂,金牙齙竟然帶著兩個手下從看守所越獄,這他媽怎麼可能!
也就是在我放下手機的這個瞬間,一直好好開在我前麵的寶馬車,突然被橫向道裏插出來的破金杯麵包給刮蹭到了。
第一時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坐在車裏砸了一把方向盤,朝著那輛車漆都掉了不少的白色金杯車,啐罵了聲真他媽是個煞筆。
可是緊接著我就臉色狂變,猛的一腳刹車停住車子,慌忙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同時玩命一般朝謝婷的方向跑,邊跑邊喊,不要下車,不要下車!
因為剛剛我就算在心煩意亂中,也注意到了一個不合常理的細節,在那輛麵剮了謝婷的金杯麵包後麵,緊緊跟著一輛用紅布蓋住了車牌的尼桑軒逸,按理這種程度的刮蹭在車輛擁擠的街頭不是啥大不了的車禍,後邊和旁邊的車,都會心繞開繼續走自己的,可是這輛軒逸沒有,它就靜靜等在麵包車後,一動不動!
在加上正常車子哪裏會堵上車牌上道,被交警抓到那就是扣車甚至是吊銷駕照的重罰,所以我在這一瞬間就心生警兆,直覺的感到不對勁,才會不顧一切的停車往嚇跑,同時大聲呼喊謝婷不要下車。
可我離她七八輛車那麼遠,就算反應很快,也來不及阻止她下車的動作了。
謝婷推開車門,一隻腳剛邁出去,還沒等人完全站到地麵上呢,那輛麵包車的兩個車門就同時打開,從裏邊衝出來兩條壯漢,二話不,一個揪住謝婷的頭發,一個抓住她的一隻胳膊,非常粗暴野蠻的,硬生生將謝婷從寶馬車裏拖了出來。
謝婷大驚失色尖叫:“啊……你們幹什麼,秦風,秦風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