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嵐將自己關在房間內,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他都沒有動彈一下,或是開口說過一句話。他也沒有離開房間一步,他也不知道幽月現在作何感想,風嵐隻是這樣雙眼望天,好像雕像人偶一樣躺著。
如果不是風嵐第二天要去況凡那裏報告自己這幾天在荒島上所經曆的事情,恐怕他還不會清醒回神,還會繼續躺在床上裝性格。
“誰都不在?”
風嵐特意選擇較早的時間離家,以求避開幽月,避免兩人再次因為那件事發生爭執。果然風嵐早晨從離開房間到出門未知都沒有見到海若或是幽月其中一個人,大概兩個都還在房間中睡覺。這也合風嵐的意,這樣一來他就避免了不少的尷尬與爭執,安心的出門而去。
隻是他哪裏想得到,他前腳剛剛離開大門,後麵有一個房間的房門就悄悄開了一條縫隙。他剛剛關上大門離開,房間內就走出一人緊跟著他,一前一後離開了家門,兩人離家的時間相差不過三分鍾的時間。
當風嵐走在街道之上時,天還未完全大亮,東方還有初陽的紅光,天空還帶有一絲夜晚的昏暗。此時街道之上還略顯冷清,除了早起擺攤做早點生意的人,打掃衛生的保潔工以及那些處於底層早起晚歸的小工人之外,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幾個行人。這個時間就算是上早班的人,都算早還在被窩之中掙紮。
這時候風嵐才發現自己離家的時間似乎是有點早的過頭了,這個時間哪怕是況凡也應該還在睡覺之中。為了消磨時間,順便安撫一下自己肚皮,風嵐走進了一家已經開門營業的早點店鋪。風嵐昨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回家之後由於與幽月的爭執,導致他直接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沒有出房門一步。昨天一天風嵐除了在船上吃過一點東西,剩下的午餐,晚飯全都跳過了。現在的風嵐可以說是已經腹中真空,饑腸轆轆,五髒廟鬧翻天了。
由於時間尚早,當風嵐走進店中的時候,店鋪中的人也不多,隻有稀稀疏疏的六七個人在吃東西。風嵐也沒有多看,在門口對照者餐牌點了一些吃的,就進去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等待。這店的效率不錯,很快就將風嵐所點的早點一個不差的送了過來,風嵐隨即自顧自的狂吃海喝起來,絲毫不在意其他食客那如同見到餓鬼轉生驚訝的目光,他實在是餓極了。
風嵐沒有想到就算是他回到了臨海,黴運似乎還是沒有離他而去,就算是難得那麼早起來吃個早餐他都會遇到點令人人不爽的事,令人不愉的人。或許他真的應該去用柚子葉洗個澡,然後去廟中上個香,添點香油錢轉轉運氣。
當風嵐專心進攻他麵前的美食的時候,又有四個小青年走進了店中。隻不過那幾個青年看上去卻並不像什麼好人。全都是二十幾歲的小青年,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耳環,鼻釘,項鏈身上的裝扮也是性格異常。說話的時候更是髒字亂飛,不出三句必定慰問人家女性家屬。這樣子十足一個底層的三流小混混,最低等級古惑仔。這年頭因為前幾年幾部黑社會電影的大成功,導致現在不少青少年都想要加入黑社會,當一回出色的流氓。這幾個明顯就是受到電影的毒害,而學著加入黑社會的人。
這幾個人進店後就在風嵐旁邊一點,比較靠大門的位置坐下,絲毫不顧周圍人高聲調笑起來,聽口氣似乎他們似乎是臨海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社團底層小弟,這次是跟他們的大哥出來跟別人談判的,兩幫人因為地盤的原因發生了好幾場械鬥,最後惹得臨海的幾位大人物不高興,約他們雙方出來談判。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所說的地盤不過就是兩三條街道,一兩個菜市口,雖然是底層,可是兩方人背後的靠山似乎都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將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