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有件事情我太不明白,想問問你。”王雪眼睛眨了眨,彎彎上翹的眉毛微微晃動,漂亮的瞳孔含著絲絲疑惑,愈發濃鬱。
“你先等等。”我順過她手裏的空瓶子,看似快步的走向旁邊的熊貓形垃圾桶,丟了進去,站佇了幾秒,才又不緊不慢走了回來。
“你問吧。”我沉了口氣說。
“我醒來後怎麼會在張楚楚家呢?”王雪微閃著眸子,眉宇輕皺,嘴角揚起一絲不悅。
“嘿嘿,這個問題已經猜到了,還列為了重點。”我心裏偷偷一樂。
王雪同我一道經曆了異事,我怕她問的問題我一時解釋不了,便使了個小心眼兒,以扔瓶子為幌子,趁著這段空隙,在心裏默默羅列了幾個她或許會問的問題,然後快速在腦海中整編好每個問題的答案。
“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嗎?”我問。
“昨天?”王雪微皺眉頭,若有所思了起來,“昨天......”
誰知道鬼羅之氣或是靈力衝擊會不會給身體造成後遺症?為了以防萬一,對於這個問題,我準備了兩份回答,分別用來應對她記得、或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
“沈然~”王雪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緊張,抬起手撫摸著我的身體(上身),眼眶裏的淚水不停翻湧,“你的傷怎麼樣了?”
王雪的話音一落,我的心裏頓時湧進一股暖暖的熱流,眼淚不覺衝出,王雪昨晚遭了那麼大的罪,心裏卻隻想著我的安危,真是傻得讓人想哭又想笑。
“我哪裏有什麼傷呀,好得很呢。”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拭去眼淚,模仿起大力水手來。
王雪回憶了起碼五秒,方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的估計是對的,鬼羅之氣或是靈力衝擊果然給她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後遺症,隻是輕重多少罷了。
“好像是沒什麼事。”王雪檢查了好半天,才罷手,旋即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是吧,嘿嘿......”見她安心了稍許,我咧嘴笑道。
“好奇怪呀,我昨晚明明見你被壞人打得都快要死了,怎麼一點兒傷都沒呢?”王雪憂傷的臉上畫著又大又濃的蒙圈。
“你這家夥希望我出事呀?”我裝作生氣的樣子搪塞起來。
“怎麼會呢?你沒受傷當然最好了。”王雪見我不樂意了,趕忙解釋,“隻是......”
“好啦,別‘隻是’了。”我立即打斷她,“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為啥會在張楚楚家嗎?”
“嗯。”王雪點了點。
“你昨晚暈倒的事情還記得吧?”我繼續問。
“暈倒?”王雪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我什麼時候暈倒了?”
我去!王雪這家夥不會隻記起了昨晚的一部分事情吧?!看來這後遺症還不輕呢!
周密起見,我的回答還是以王雪腦中所記的事情為依托吧。
“那個、嘿嘿......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抓了抓額頭,裝傻充愣起來。
“這個都能記錯,真是睡糊塗了。”王雪皺了皺鼻子,親昵的責備道。
我傻傻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給我講講唄。”
“這與我為什麼在張楚楚家有關係嗎?”王雪不太理解我的意思,“再說了,昨天的事情你不是也記得嗎?”
“當然有關係,所有事情都連在一起呢。”我抿了抿嘴巴,“還有,我不是被打了麼,可能傷著腦袋了,有些事情記不清了。”
王雪一聽這話就著急了,伸手摸向我的腦袋,眼裏滿是擔憂:“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我知道自己又多話,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見她摸得差不多了,我輕輕撥開她的手,微微笑道:“別擔心,我隻是說可能,你摸著也好好的吧?好啦,你快把昨天的事情大致捋給我一遍吧。”
“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王雪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嗯,會的。”我佯裝答應道。
此時此刻,有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在我腦海中萌生:如果王雪是我的女朋友會怎麼樣?看她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又那麼關心我,而且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的,如果真成了我女朋友的話,會不會很爽?
隨後,王雪將昨天的事情大致給我講了一遍,聽完她的講述,我是一臉的蒙逼呐。
王雪講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切實發生的真事兒,可她從我家負氣而走之後的事情卻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王雪說,她從我家離開之後,跑到大街上獨自生悶氣,卻遇到了一群醉鬼。醉鬼們見到她,立馬衝上來,扒下她的書包甩到一旁,然後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當時的街上還有不少人,可她無論怎樣叫喊,街上的人就像沒看見一樣,無不避而遠之。最後,我趕了過來,與醉鬼們扭打在一起,但寡不敵眾,被醉鬼們打趴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再後來,幾名警察及時趕到,把醉鬼們全都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