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蘇北不管自己有沒有胃口,努力的將自己吃的腰滾肚圓,她堅信,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綁匪果然又解下了她的束縛,將她帶到浴室洗澡。這一次,蘇北表現的十分順從聽話。就算是綁匪守在一旁發出可疑的喘息聲,她也很和藹可親的忍了。
等她有機會逃出去了,她一定叫上幾百個警察,幾百個挖掘工人外加上自己的各類親朋好友來將他的老窩給掏了,現在就讓他不知死活的歪歪一陣好了。
蘇北一邊泄憤的搓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在腦海中幻想綁匪被一堆人圍著打的畫麵,臉上現出十分陰險的笑容。
而某蠢萌仍在一旁一臉無知的暢想著某些不能為外人道之的畫麵。
這叫……同室異夢?
洗完澡,綁匪又拿出了一件摸著有蕾絲花邊的連衣裙睡衣給她,依舊是她的尺碼。
感情這綁匪還專門給她準備了各種類型的睡衣,難道他打算來個買玩具送睡衣的活動?蘇北有些惡寒的想。
雖然不曉得綁匪安的是什麼心,反正蘇北現在是很心安理得的套上了睡衣,這人都打算把她賣了換錢,哪還有什麼拿人手短的歪道理。
讓蘇北驚訝的是,男人安置她躺下後,並沒有像前一晚那樣守在她的身邊,而是離開了房間,這不禁讓她大為慶幸,本來還以為要花大量的力氣才能將男人支走,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識趣,也省得她花費腦細胞。
確認男人走後,蘇北有為了保險的裝睡了一個小時,便悄悄地從床上下來一點一點在牆壁上摸索著,以她的經驗,燈的開關一般都是在床頭的牆壁上,然而她確定她把每麵牆都摸遍了,仍然沒摸到開關。
什麼狀況?難道這個房間是沒有燈的?不可能吧,明明洗澡之前她都聽到難忍在這個房間裏行走自如的聲音,那時顯然已經是晚上了,一定是有燈的。
蘇北來不及探究燈究竟是怎麼開的,隻能尋找窗戶探究房子周圍的情況,這次她成功的摸到了一大片像是窗簾的布,厚重而有質感。
蘇北仗著自己嬌小整個人鑽到了窗簾底下,還好是有窗戶的,她感歎一聲。
然而,尼瑪這窗戶怎麼可以設計的這麼高,這科學嗎?蘇北踮起腳將下巴擱在了窗沿上向外看,外麵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沒有,她隻能借著月光看到不遠處一條筆直的路,礙於角度問題,近處的和兩邊的境況什麼也看不到。
蘇北不甘心的想要打開窗戶擴寬自己的視角,卻發現這窗戶設計的跟車窗一樣,邊緣嚴絲合縫,根本不可能手動打開,難道有開關?
小手在窗戶四周摸了摸,蘇北放棄了,綁匪果然是早有準備才這麼放心的將她獨自留在房間裏。
但是,她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賭一把,賭綁匪對自己的設備太過自信,賭外麵這條路一定通往外麵。
蘇北深深呼吸幾口,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外麵走道上依舊是一片漆黑,她也不再指望能找到燈的開關,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走道上開燈。
好在這個房子雖然大得不可思議,但是構造卻十分常規,隻要順著牆壁走,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樓梯。
蘇北將棉拖鞋脫下來拿在手裏,赤腳悄無聲息的在樓梯間摸索,將呼吸放的極輕。
千萬千萬不要發現!
計算著步數,蘇北估計自己已經下了一樓,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沒人在一樣,她鬆了一口氣,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下到底層都是一片漆黑,這時大門透著月光看得格外清楚,蘇北激動地腿都在發抖,隻要出了那扇門,逃跑就成功了一半。
就在蘇北打算衝向自由的時候,她及時的縮回了腳步,她驚恐的發現離她一牆之隔的大廳裏有光,一道人影被光線拖得老長。
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不知和誰在通電話,手裏拿著半杯水搖晃。
這時蘇北第一次在有燈的地方看到男人的身影,比想象中還要寬闊的光裸的背脊,均勻的肌肉覆蓋在修長的骨骼之上,流暢而完美,他渾身上下之圍了一塊浴巾,烏黑的頭發還滴著水,竟tm該死的性感。
蘇北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自由之門,咬了咬唇。
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