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細,我要變了。”秦飛輕輕往左手吹了口氣,而後把手慢慢張開。手心裏空空如也,不見了石子的蹤影。秦飛又攤開右手,本來無一物的右手裏,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顆石子。
這是極為簡單的障眼法。秦飛十歲的時候,一個戲班來秦府演出。秦飛纏著戲班師傅,好說歹說,求他教了不少好玩的把戲。這個“變石頭”,算是其中最簡單的一個。
但白芷久居山門,這還是第一次下山出遊,隻覺這戲法神奇無比,她大聲喝彩,央著秦飛再變一個。
秦飛故作高深的眯起眼睛,淡淡道:“這戲法一天隻能變一次,否則就不靈了。”白芷好說歹說,秦飛始終是不肯再變,她氣不過,狠狠踢了秦飛一腳,負氣走了。
日落之後,李薇張羅著大家來吃飯。營地中間,擺著幾張木桌,桌子上菜肴雖不豐盛,但在天天吃焦糊烤肉的秦飛眼裏,無異於美味佳肴一般。
秦飛吃了飯,告別李薇,獨自回帳篷休息。小小的溫暖帳篷裏,鋪著柔軟的鋪蓋,秦飛躺在上麵,隻覺說不出的放鬆與舒服。
他小憩片刻,坐了起來,結成修煉手印,開始吐納天地元氣。
秦飛白天為了擊敗黑炎蛇,用了蕭乾教給他的白冰掌。這一招雖然威力奇大,但對元氣的消耗也十分恐怖。秦飛丹田被毀,體內元氣本就不多,這一招白冰掌用出來,直接使自己處於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秦飛吐納半個時辰,體內的元氣漸漸充盈起來。丹田破損的情況下,元氣隻能存儲在全身經脈之中。而經脈能存儲的元氣總量,顯然是遠遠比不上丹田的。他雖然有凝氣八層的修為,但現在體內的元氣,也就和凝氣三四層差不多。
秦飛修煉完畢,便脫衣入睡。他這些日子天天風餐露宿,無時無刻不與靈獸打交道,神經從來沒鬆懈過。這時頭一沾上枕頭,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秦飛早早醒來,他走出帳篷,隻覺神清氣爽,全身上下充滿了活力,忍不住在林間奔馳起來。
他腳掌踏地,逍遙步自然發動,霎時間化作林子裏一道朦朧的灰影。身法靈動輕翔,便如禦風而行一般。這逍遙步的“逍遙”二字,時至今日才在他身上得以體現。
秦飛奔跑的正痛快,忽聽腦後傳來一道尖銳的破風之聲。他眉毛一皺,腳步滑動,身子猛然左偏。下一個瞬間,一根紅色長鞭擊碎空氣,打在秦飛原本前進的軌跡上。
“好身手,再來。”白芷刷的收回長鞭,嬌笑著又是一鞭揮出。
“小姑奶奶。”秦飛來不及開口,長鞭就已裹攜著鋒利的氣流甩了過來。他見這鞭子揮動時,隱隱有火焰升騰,知道絕非凡品,不敢硬接,腳尖輕點地麵,身子輕飄飄向後滑行一步,恰好躲開這一鞭。
白芷興趣愈濃,手腕一翻,那長鞭靈巧的撕裂空氣,向著秦飛追擊而去。秦飛修為雖不及她,但仗著逍遙步的玄奧,始終是比鞭子快了一分。白芷甩了十幾鞭,卻連秦飛的衣袂都沒碰到,她跺跺腳,喊道:“你跑什麼!”
秦飛攤攤手:“大小姐,不跑難道等你抽死我啊?”
白芷氣呼呼道:“你是我的小奴,我要抽你,你也隻有挨著。”
秦飛微笑著,道:“我這個小奴,陪著你玩玩還行,抽鞭子什麼的,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白芷眼珠一轉,笑道:“好啊,那你就陪我玩個遊戲吧。”看見她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秦飛嘴角一抽:這瘋丫頭,又想出什麼損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