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貼身軟甲賣給那位公子後,老者雙手一拍,兩個青衣人合力抬著一樣被紅綢布蓋著的東西走上高台。
老者掀開紅綢布,隻見那東西是一塊半人高的青色條形石碑,石碑上刻滿了彎彎曲曲的蝌蚪文字。字跡斑駁,石碑的邊角也多有破損,顯然是很久之前的古物了。
老者道:“這是此次拍賣會的壓軸之物,起拍價五萬兩,請各位出價吧。”
場下眾煉氣士大嘩,一個黃衣人雙手抱胸,大聲道:“你要賣東西,總得說說這東西是什麼啊?這石碑有什麼用?難不成拿回去當墓碑嗎?”
眾煉氣士大笑,高台上那老者也輕輕笑道:“這石碑是從迷霧森林中得到的,上麵的文字誰也不認識。我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那黃衣煉氣士笑道:“一件來曆不明的東西,你們竟敢拿來壓軸,起拍價還高達五萬兩,莫不是腦子裏進水了麼。”
老者淡淡道:“迷霧森林深處的東西,豈會是平凡之物?這東西到我們手裏已經有一年,每月十五,石碑上的刻字必定發出金光,同時散發出濃鬱之極的元氣波動。如果我們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就不會隻起拍五萬兩銀子了。”
老者後退兩步,離開石碑三尺遠,朗聲道:“現在大家可以出價了。”
場下鴉雀無聲,有些煉氣士雖然是豪賭之輩,但是否要花五萬兩銀子去買一塊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石碑,短時間內畢竟難以斷決。
久久沒人出價,高台上那老者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若照這麼下去,這塊石碑肯定是要流拍了。
又過了半晌,秦飛舉起腰牌,漫不經心的道:“五萬零一百兩。”
眾煉氣士發一陣笑,心想每次加價最低就是一百兩,你隻加一百,那明擺是嘲弄譏諷拍賣行了。
當下有愛湊熱鬧的人一百兩一百兩往上叫價,叫到五萬九百兩後,大家都住了口,那個喊五萬九百兩的也不是真的想要石碑,見眾煉氣士不再加價,急得抓耳撓腮,悔恨不已。
便在這時,秦飛又舉起腰牌,淡淡道:“五萬一千兩。”
秦飛這一出價,一些心有城府之輩不禁暗暗生疑,心想難道這石碑真的是一件寶物,隻有這小子看出來了?
有人狠下心,一舉牌,沉聲道:“我出五萬一千五百兩。”
又幾個人猶猶豫豫的出價,將價格提到五萬三千兩後,場麵又沉寂了下來。
秦飛第三次舉起腰牌,仍是不動聲色的道:“五萬三千一百兩。”
眾煉氣士這時紛紛“明白”過來,罵道你小子原來是拍賣行請來的托,每次一停下,你小子就往上不痛不癢的加一百兩!
這次秦飛舉牌後,再沒人跟著加價,高台上那老者手起錘落,將本次拍賣會壓軸的石碑拍給秦飛。
拍賣會結束後,秦飛在一名青衣人的接引下來到後台,他拍下的冬霜葉樹枝和石碑早已備好,隻等交完錢後便能帶走。
秦飛習慣性低垂著頭,對收錢的侍者道:“我身上沒有銀票,用其它東西抵可以嗎?”
那侍者微微躬身:“當然可以,我們這裏有最專業的鑒定師。請您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