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猴子睜開眼睛,兩隻細長的手臂閃電般伸出,抱住了蠻族壯漢的脖子。那蠻族壯漢的臉登時漲的通紅,用手去扳野猴子的手臂,但脖子被它抱住,就像被鐵箍箍死了一樣,竟不能鬆動分毫。過了一會兒,腦中漸漸感到一陣眩暈,眼珠子也一點點鼓了起來,竟要被野猴子活活勒死。
秦飛回過神,凝運元氣,一掌向野猴子腦袋擊了過去。這一掌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氣度莊嚴,掌心元氣吞吐,有斷石碎碑之力。
野猴子麵露猙獰之色,呲牙咧嘴,張口去咬秦飛的手掌。它的腦袋雖小,但和蟒蛇一樣,下頷骨是可以活動的,嘴巴張開如同血盆,看來同時吃下三四隻手也是綽綽有餘。
秦飛倒吸一口涼氣,見到野猴子嘴裏那兩排鋒利的黃褐色牙齒,心中害怕,不敢拿自己的手來冒險,右掌收回,飛起一腳,踢中野猴子的大腿。
野猴子的身體雖然結實,但秦飛畢竟是人元境前期的煉氣士,再加上中品麒麟果的淬煉,這一腳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野猴子負傷吃痛,鬆開蠻族壯漢,又朝秦飛撲了過去。
秦飛怒道:“冥頑不靈!”左手一翻,一記白冰掌向前拍出,林子裏氣溫陡然降低,少女阿桔和蠻族壯漢們瞪大眼睛,隻見一股霜白色的冰霧從秦飛掌心噴出,將野猴子團團包裹起來,很快將它凍成了一個冰雕。
這冰霧不僅冰凍了野猴子的身體,還將它體內的血液也盡數凝結成冰,秦飛怕它還沒死透,拔出靴子裏的匕首,一劍刺進野猴子的心窩,拔出來時,匕首上沾滿血紅的冰渣子,野猴子就算有九條命,這會兒也命歸九泉了。
那個被野猴抱住脖子的蠻族壯漢死裏逃生,兀自心有餘悸,一邊拍著心口,一邊躬身向秦飛道謝。秦飛擺了擺手,沉聲道:“快點出發吧,恐怕阿吏他們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眾人打起精神,再度啟程,一路上接連遇到三具蠻族族人的屍體,走了七八裏後,來到林間一片空地。透過濃密的霧氣,見到四個渾身染滿鮮血的男人。他們靠樹而坐,雖在休息,仍然握著武器不放,警惕的目光不停的四下掃動。
阿桔大喜,跑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麵前,拉起他粗糙的大手,笑道:“太好了,阿吏,你沒死!”
阿吏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手扶著樹幹,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但終於支持不住,一屁股又重新坐倒,胸膛一起一伏,劇烈的喘著粗氣。
阿桔再也忍耐不住,委屈的淚水連珠似的流了下來,阿吏伸手撫摸她的臉,笑道:“別哭,別哭。我在這裏。”
阿桔擦幹眼淚,問道:“你受傷沒有?傷的重不重?”
阿吏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秦飛側目看去,隻見阿吏雖然滿身鮮血,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口,那麼這血應該是野獸的而不是他們的。隻是他臉色死白,隱隱透出一股青氣,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臉色。
阿桔道:“你們休息夠了沒有,既然沒有受傷,我們快回去吧,爺爺快擔心死了。”
阿吏握緊鐵拳,沉聲道:“你們先走吧。”從懷中取出一枚用絲線包裹著的殘破獸牙,放到阿桔手中,道:“你把這個還給族長,就說阿吏沒用,說出的話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