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站在屋子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天蜈宗宗主站在屏風後麵,似乎正在揮筆作畫,沒有搭理秦飛的意思。
片刻後,秦飛終於忍耐不住,開口道:“我就是秦飛,你大張旗鼓的將我抓來,到底想幹什麼?若想要我的命,便爽爽快快的拿去吧!”
宗主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一張紙條從屏風後麵飄了出來,落在秦飛腳下,秦飛撿起一看,隻見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我若要殺你,你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秦飛心想:難道堂堂天蜈宗的宗主,竟然是一個啞巴?大聲道:“你既然不想殺我,為什麼又要抓我?”
又一張紙條飄出:你不是被我抓來的,而是自己來的。
秦飛大驚失色:“你……”
第三張紙條又飄出:趙陰陽是青龍山的奸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秦飛背後冷汗直流,幾乎忍不住要轉身逃跑,但他也知道,自己在這位天蜈宗宗主麵前,就如同螻蟻般弱小,塵埃般卑微,絕對沒有一絲逃走的可能。
秦飛深深呼吸幾次,勉強壓製住內心的翻江倒海,低聲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天蜈宗裏有青龍山的奸細,難道青龍山上就沒有天蜈宗的奸細?”
秦飛道:“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麼還會讓我來。”
“將計就計。”
秦飛道:“你們有什麼計謀?”
“你何必明知故問。”
秦飛道:“你要以我為借口,去向聖陽帝國開戰?你哪怕殺了我,我也絕不答應!”
“我不殺你,而是要救你。”
秦飛道:“救我?”
“你中了蝕骨斷魂散,如今隻怕已過了三四天了吧?”
秦飛沉聲道:“這你也知道了?”
“流雲帝國境內之事,我不知道的,隻怕不多。”
秦飛低道:“你能解我的毒?”
“蝕骨斷魂散是上古門派荊棘穀的獨家秘藥,奇毒無比,這世上早已沒有解藥。”
秦飛眼中寒光閃動:“難道張遠風騙我?”
“做大事者,無所不用其極,騙人算得了什麼?”
秦飛道:“蝕骨斷魂散既然已沒有解藥,那你又怎麼救我?”
“蝕骨斷魂散無藥可解,但我可以用元氣將毒逼出來。”
秦飛冷笑道:“你會好心替我逼毒?”
“我早已說過,我不殺你,而是來救你的。”
秦飛仍是冷笑:“你不是救我,而是拿救命來威脅我。”
“那麼你接不接受這個威脅?”
秦飛緩緩道:“你一定要和秦府開戰?”
“我聽說你是從秦府逃出來的,那麼秦府就是你的仇人,自己的仇敵,你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
秦飛道:“殺我父親的才是我的仇人。秦府好幾萬人,難道個個都是我的仇敵?”
“別人的性命,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你寧願自己身受蝕骨斷魂之痛,也要守護秦府?”
秦飛道:“我雖然不是君子,但背叛宗族的事,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