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地上的樹葉跟著打了個旋。知樂騎著她的愛車,閉眼感受著這秋天的氣息。

“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在前麵。你沒事吧?”知樂扶著她的愛車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對著被她撞到的人道歉。

那人本來一肚子氣可看到知樂誠懇的道歉隻是抱怨幾句也就沒追究了,“沒事,你下次騎車睜開眼睛就行了。這次是自行車指不定下次就是汽車什麼的,不是每次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的。尤其是騎著死飛這種危險的自行車更要小心了。”

知樂羞澀的撓了撓後腦勺,“下次會注意的!”

…。

長久開著他爸的奧迪車快速的穿越高速公路,或許是高速公路上太無聊,也許純屬發泄。

葉少頃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覺得好笑,笑父母那般狠心,笑自己那般愚蠢。

現在想來當初與父母的約定恐怕是早有預謀。那時我跟父母坦白我是個gay,並且和學校的一個學弟正在交往時,他們是那般鎮定自若。沒有想象中的震驚與爆怒,非常冷靜的說出足以讓我和長久分手我卻無法拒絕的條件——大學畢業後必須和長久分隔兩地一年,期間允許我們聯係,如果一年後我們的感情依舊就認可我們的愛情。多麼通情達理的條件,多麼通情達理的父母我不答應就是我的不對了。

我從來沒有低估過自己,我做什麼都是最棒的,學習成績好,長的帥,彈的一手好琴,從小就享受著別人羨慕的目光,從來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包括追長久這個爺們也沒受過挫以至於上帝都看不慣。我答應了父母的條件,我以為我能做到,這次或許真的是我高估自己了。

“葉少頃先生你是否願意迎娶你身邊這位漂亮姑娘做你的妻子,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不論她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於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牧師一本正經的說。

葉少頃掃了一眼賓客,有些惆悵。他還是沒來。葉少頃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與蘇寧一起看的《同桌的你》中的一句話:原來愛情就是那些曾經的時光,隻是最終輸給了現實。以前總想如果有一天結婚了你一定要來,因為我們總算一起踏上紅毯了;後來又想來參加我的婚禮吧,來搶婚吧,我一定跟你走;最後又想你還是別來了,因為我怕在婚禮上看見你,你什麼都沒做,我卻想跟你走。

長久到地點時,結婚儀式已經進行到新郎新娘說宣言。長久隨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那郎才女貌的一對新人由衷的祝福他們走到盡頭,中間希望別出個什麼小三小四。

其實長久不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有希望,更不會有失望了。可他就來了,穿著我送他的西裝坐在最後一排,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別人牽手。

“葉少頃先生你願意嗎?”

葉少頃突然想哭,想把這些年對長久的愧疚,以及思念統統對他說出來。即使我對不起我們之間的愛情,我依舊想得到你的原諒,依舊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長久胸口有些悶,他起身離開了座位快步朝門口走去。

既然來了又為什麼要走,你知道你這樣會給我錯覺,我們還有可能的錯覺。

“葉少頃先生…”

“我不願意。”葉少頃往長久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