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的門口滿是文武群臣,有些大臣之間還在各自攀談,多數是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的,畢竟難得皇帝會準許所有大臣都可以帶孩子來,就連千金都能進去帝居,這件事可謂是天大的好事!帝居顧名思義,是皇帝自己住的地方,同時後宮什麼的,還有子嗣們都住在裏麵,日日都有重兵守衛。能進去看一眼內部帝居難得,甚至有些大臣都沒看過,所以一聽能進內部帝居,都是早早齊刷刷就都到了。右相是到的最早的一個,見左相程州來了,也是走上前去與他打招呼:“喲,我這盼啊盼啊,可算把左相大人盼來了,看來左相大人不是很想到那麼早呢。”頗有一種嘲諷的意味,而程州倒也見怪不怪,直截了當的把謝瀚文給搬出來了:“唉,瞧瞧右相大人說的,我這本來出來的挺早,這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恰巧遇著了謝王爺,一聽謝王爺家的馬車壞了,就出手幫忙啊,要是到早了,謝王爺還不知要多晚才能抵達呢。”要是擱平時,右相方啟不會相信程州,而這次,他不得不信,因為方啟看著謝瀚文就從後麵跟過來了,尷尬了一下。謝瀚文並不是很喜歡多與大臣們說話,身為王爺,他也最多與左相右相交談幾句罷了。
“方丞相,你到的可是好早呢。”方啟大驚,沒錯,謝瀚文聽見了他剛才說的話。“沒有,謝王爺多想了,我隻是嫌早晨起來太無聊了所以到的早了些。”這“宮”王朝成立以來,立王爺的製度也變了,不單單是世襲下來的王爺,也有因為有功而被破例立為王爺的。但是,整個王朝之中,隻有兩個人是破例的,一是麵前這位謝瀚文謝王爺,還有一位,知道他名字的人少的可憐。
“程長意,你要把我帶哪去?!你這麼一直往前擠,還怎麼找得到他們那群人在那?”在帝居門廳廣場上,謝瑤君一直在被程長意拉著找地方,程長意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嗬,以程州那個好在前麵的性子,肯定是帶著謝王爺一塊往前擠,說不定現在,應該早就跟右相聊上了。終於,他們兩人擠到了前麵,一眼便就看見了所謂在交談的左相和右相。謝茗心一眼便就看見了兩人,故意大聲喊道:“姐姐,程大少爺,這裏!”引得周圍人都向這邊看來,指指點點。多半是“誒,那不是左相家的廢物大少爺和謝家大小姐嗎,怎麼這兩人是…”這類的聲音,謝瑤君最討厭聽的非議,程長意淡淡的說了幾個字飄進她耳朵裏“既來之則安之”,也是,別人怎麼說,管他的。程長明的臉色現在就像汙水一樣不堪,就差罵街了,而程長韻在一旁注意到了,掩麵笑著說:“大哥和謝大小姐還真是很般配呢,一個極愛說話,一個冷若冰霜。”程長明一聽就更不樂意了,冷冷地哼了一聲。程長意帶著謝瑤君就往那一群年輕人聚集交談的地方走過去,謝茗心一個邪念出現了,伸出腳來就是要絆謝瑤君,正好,嗬嗬,姐姐你最好去死,磕個頭破血流什麼的最好!程長意眼力極佳,先是踩了謝茗心一腳,鬆開拉著謝瑤君的手,便就直接的往地上倒,隻聽得咣當一聲,程長意就栽在地上了,還把頭給磕著了。程長意倒是沒想站起來,“哎呦,我的頭啊,都流血了,啊…茗心妹妹你好狠的心啊,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所以要讓我離你姐姐遠一點,是我的錯啊,可你也不能這麼做啊,疼疼疼…”
周圍人的注意力又是再一次被程長意吸引過來了,有的人在那笑著,有的在那見怪不怪。這一動靜把謝瀚文,程州,方啟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程州的內心是麵臨崩潰的,他又再一次在眾人麵前丟了個大臉,他這不成器好兒子,虧了他早晨剛才還覺得他懂點事,看來昨天的話事全白說了,真是糟糕至極!謝茗心也是內心要崩潰的,她本來是想整謝瑤君的,沒想到,但這不說,她腳怎麼還有點疼…程長意的演戲還沒結束,又是喊了好幾遍疼,謝瑤君看不下去了,拿出手帕扔給了他,輕聲說道:“自己擦。”然後便就退後到一邊,畢竟程州已經向這邊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