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風氣的眼露凶光,最後問道:“陳南,那金條你到底給不給?信不信老子讓楚氏大廈,血流成河。”
“你讓誰血流成河呢?”
聲音甫洛,一記響亮而又清脆的聲音在陳南耳邊響起,陳南的嘴角迅速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扭過頭,果然看到是她,嘴角露出的笑意更深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聞訊趕來的楚韻詩,她腳步緩慢,去透著一股子的淡然,眼中的神采,透著一抹大氣從容。
嶽少風是人多勢力大,隻是,在楚韻詩看來,邪終究壓不過正,他人多又能如何?莫非他們上門潑油漆還有理了不是?
楚韻詩以前是信奉和氣生財,以後為貴,隻是,陳南的到來,卻改變了她的氣場,有時候,一味的退讓不會換來和平,反而嚐到的可能是苦果。
所以,她今天義無反顧,就是和嶽少風抗爭下去,因為她,不想再忍。
“嶽少風,你剛才說要讓誰血流成河呢?”楚韻詩的腳步在陳南身旁一定,仿佛旁邊這個男人能給她的內心帶來堅強,所以,使得她的表情,顯得格外的淡然,語氣,也透著一絲淡然問道。
嶽少風的眼角氣的狠狠的抽搐了下,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猙獰的說:“楚韻詩,如果今天陳南不把我的那些金條給交出來,我就讓你們楚氏集團今天血流成河。”
楚韻詩的聲音不卑不亢的說道:“好啊,嶽少風,如果今天你有這個膽量的話,大可以來試試,你的人多,我的集團也不是沒人。”
今天的潑油漆事件,楚韻詩如果忍讓,換回來的隻能是一些別有用心者的冷笑,所以,前方現在雖然是深淵,她也要義無反顧的勇往直前。
楚韻詩在來之前,早已發動工廠裏的工人,這一次一起抗敵,所以,她的心裏才會有三分底氣。
工廠的工人此時都被積集一起,浩浩蕩蕩的三千人從工廠裏蜂擁而出,一股滔天的氣勢,自人群中發出,直衝天際。
陳南回過頭,眼神,隨意的瞄了一眼,當看到那三千浩浩蕩蕩的人群,饒是他見多識廣,可眸子裏,也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驚訝。
陳南沒有想到楚韻詩竟如此強勢,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楚韻詩嬌美的側臉。
“不愧是我看準的人,果然夠狠。”陳南的內心默默的讚歎道,嘴裏也發出了輕輕的咂嘴聲。
三千浩蕩人群,在楚韻詩身後停住,密密麻麻的人群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會看的頭皮發麻。
嶽少風不是自恃他人多嗎?可是現在呢?眼前的場景讓他臉色迅速的失去血色,變成了一片煞白。
“嶽少風,你不是讓我們工廠血流成河的嗎?來啊。”
這時,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挑釁聲像是子彈一般,鑽進了嶽少風的耳朵裏。
“來啊。”
“我看你今天能讓誰血流成河?”
“哦,哦~~~。”
每個人工人都嘴裏自發的發出了‘哦’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或許微小,可是想想,三千工人,心連成一條,自發的全部發出挑釁的‘哦’聲,這聲勢,該有多麼的浩大。
滔天的氣勢也讓楚韻詩的內心,更增加了幾分底氣,她的一張柔唇,漸漸的勾起了一抹輕笑,眼神,如寒冰一般,笑著說:“嶽少風,莫非你現在還想把我們工廠血流成河?”
“哦,哦!!”
工人們還在自發的自口腔裏發出低沉的聲音,使得這種強勢,繼續蔓延。
嶽少風的臉黑的像是木炭一樣,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甘心,牙齒更氣的緊緊的咬在了一起,一字一詞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似的說:“好,楚韻詩,陳南,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嶽少風本以為他的暫時退讓,可以換來和平,隻是,沒有想到的是,轉身的那一刹,一個黑影忽然躥到了他的麵前,把他前進的腳步給擋了下來。
嶽少風的目光,自然落在了身前這人的臉上,表情之中,頓時露出一抹愕然:“陳南,你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