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山河的抱怨,陳南的嘴角也就是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隨即便發出果斷的一聲:“走。”
聲音落地,陳南雙手插進口袋,腳步中,透著一抹從容的朝山河武館的門口走去了。
趙山河的臉上,一直噙著一抹淡淡的得意,他內心所想的是,有陳南在,他十分的堅信,趙龍武那混蛋恐怕是離被打臉不遠了。
陳南的腳步,剛接近武館的門口,忽然,有兩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青年,朝他走來,在他麵前,腳步一定,接著一個一頭碎發的青年,伸出手臂,擋在了陳南的麵前,目光裏透著一抹懷疑,詢問道:“來幹什麼的?”
“踢館。”陳南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他這輕飄飄的語氣從嘴裏說出來,就好像他不是來砸館,而是來走親訪友似的,字裏行間,透著一抹輕鬆。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之中所表露出來的輕鬆卻並不能影響麵前兩人。
一聽陳南說是來踢館,麵前這兩個白袍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深深的驚訝表情。
那碎發男子在好一會兒後,表情之中的驚訝才微微的有所消退,轉而,目光裏便射出一道冷光,大聲的吼道:“踢館?你他媽的趕來踢我們趙師傅的武館,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陳南的目光,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平和,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我到底是不是來開玩笑的,你可以現在就把你的趙師傅給叫出來,多費口舌,也沒有什麼意思。”
“艸,趙龍武呢,你把那縮頭烏龜給叫出來,就說老子趙山河來找他報仇來了。”這時,趙山河忽然喉嚨間,發出了一聲吼叫,使得對麵兩個白袍青年臉上凝重的表情,更加的濃鬱了。
兩名白袍青年正緊鎖眉心,轉身準備去武館找趙龍武,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子,渾厚頗有穿透力的聲音:“誰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呢?”
兩名白袍青年,一聽這聲音,連忙轉過頭,果然看到了他們的趙師傅,立馬低下了頭,低聲的說道:“師傅。”
“嗯。”那被他們稱之為師傅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眉宇之間,透著一抹高手的沉穩,全身上下,隻有手掌露在外麵,可見他的手指,根根都要比正常人的粗壯幾分,而且,外形來看,便好似鐵一般的堅硬,跟別說他腿上,身上的肌肉了,雖然被衣服遮擋,卻明顯看出來,他的肌肉十分的結實,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個中年男子,放在普通人之中,確實算是鶴立雞群了,陳南的目光,隻需輕輕的掃一眼,他便能夠瞧出來。
畢竟,曾經的他也是閱人無數,如果,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也就白活了。
趙龍武的目光自從門口出來時,便一直與陳南的眼睛對視,就好像,不自覺受到了某種磁場的吸引一般。
雖然陳南身後的趙山河都和他有過過節,可趙龍武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從陳南的眼睛上移開。
也就是說,即使是遇到仇人,也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因為他從陳南身上,看到了一種可以讓自己內心湧出興奮的點!
趙龍武在龍行虎步之間,便背著手,走到了陳南的麵前,他根本不用說話,隻需眼睛裏,放射出一道冷厲的光來,就足以產生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的兩名手下,目光裏都露出戰戰兢兢之色,彎著腰,站在他的後麵。
趙山河,董虎,王進的目光裏,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一點點淡淡的懼意。
在這所有人當中,似乎也隻有陳南的氣場能與其相平,和趙龍武對視這麼久,他的眼神,始終如深潭一般的平靜,即使是在麵對趙龍武的目光裏,放出了一道冷厲之光,陳南目光裏的平靜也始終未變。
“我來踢館,接招吧。”和趙龍武隻是經過了短短十幾秒鍾的對視,陳南的嘴角便勾起了一絲輕蔑的笑意,淡然的說道。
趙龍武的目光裏,忽然閃過一抹驚色,雖然他也知道陳南是過來踢館的,隻是,最起碼兩人也要經過一番客套和幾句交流吧。
隻是,眼前這男子,字裏行間,眉宇目光之中,都透著果斷和從容,這讓趙龍武的內心或多或少的都生出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趙龍武,你這王八蛋,你是不是說過,隻要有人打敗了你,山河武館就歸誰所有,你說了這句話,現在敢不敢承認?”氣氛有些凝重,隻是,趙山河忽然發出的怒吼聲,卻打破了這份凝重。
趙龍武的眉心狠狠的皺在了一起,目光一移,落在了趙山河的臉上,眼中,頓時露出了些許的輕蔑之意:“我是說過這話,所以,你就找了幫手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