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民驚的身子猛然的顫抖了起來,捂住了左邊胸口。
吳小兵,王烈,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張培民的肩膀,吳小兵焦急的說:“張哥,你要挺住啊,現代醫學這麼發達,放心,小龍一定會治好的。”
王烈這時,目光朝醫生那邊一轉,期待的問道:“袁主任,小龍這種情況,會治好對吧?”
白大褂醫生搖了搖頭,歎道:“神經元受損,想要修複,這是世界性的難題,說不定外國會有這種技術,不過,恕我直言,反正我在國內是沒有見過。”
“小龍,小龍……。”張培民傷心的叫道,掙脫開王烈和吳小兵兩人的手,跑到了張龍的病床前,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張龍,手掌輕輕的撫摸向了他的臉。
張培民其實心裏也清楚,神經元受傷了,大腦裏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怎麼治?
你要說心髒,肺傷了,還能換一個,可是神經元,怎麼換啊?
張龍雖說是張培民的養子,不過,也是從他一歲,一點點看著長起來的,現在他變成了植物人,張培民連死的心也都有了。
張培民目光變得充滿瘋狂,忽然衝到牆邊,額頭撞起了牆。
吳小兵,王烈臉色一變,急忙雙雙跑到了他的身後,兩人一左一右的拽住了他的膀子,吳小兵痛苦的說道:“張哥,你不要這樣,求你了,張哥。”
王烈也痛苦的說道:“張哥,你不是還有兄弟們了嗎?小龍已經這樣了,你要是再倒了,家裏誰撐著啊?”
在兄弟們的勸慰下,張培民發熱的大腦,漸漸的變得冷卻。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見濕潤的雙眼裏,充滿了果斷和狠厲,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我要去燕京找趙公子,我不能放了陳南那小子,不能,絕對不能!”
吳小兵低著頭,一言不發,王烈也眉頭緊鎖,緊閉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燕京趙公子,這可就是超出江東省範圍的一個人物了,此人背景很深,擁有通天的本領。
張培民這些年之所以坐穩江東省企業家協會主席不倒,就是因為巴結此人。
張培民覺得江東省之內,沒有人再能對付得了那個陳南,唯有趙公子。
所以,他必須要去請示他!
……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左右,張培民便和吳小兵,王烈兩人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三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並且沒有底氣,畢竟,趙公子和他們的關係,緊緊也就是朋友,朋友而已。
張培民很心虛,也不知道,這趙公子,這個忙會不會幫?
在張培民這邊緊急的去找趙公子幫忙的時候,陳南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大口的吃著香蕉。
中午十一點多鍾,楚韻詩正好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匆匆的開車趕來醫院,看望陳南。
陳南正吃著香蕉,看著電視,門口忽然傳來了楚韻詩的笑聲:“陳南,你感覺怎樣了?”
陳南目光朝門口方向一瞥,眼裏頓時放出了輕輕的笑意:“好多了,沒事了。”
楚韻詩端著一張圓凳子,坐在了陳南的病床邊,然後問:“你肚子餓了嗎?我幫你下去買飯?”
陳南搖了搖頭,坐直了起來,然後便關切的問道:“公司上幾天的化妝水事件處理的怎麼樣了?”
楚韻詩一臉輕鬆的說道:“好多了,幸好我們公司的售後處理的及時,他們按照你所說的,對那些用了過敏的用戶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還積極的配合用戶退貨,解釋,賠償等等,總之,用戶大多數都對我們表示理解,這件事沒有在朋友圈擴散開來,這是最幸運的事情,我感覺,再過一個月吧,這次事件的影響應該就會逐漸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