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年?”陳南的目光裏,忽然浮現出一抹寒意,微笑著說:“去,當然去。”
“陳南..。”楚韻詩好像有什麼話要對陳南說似的,不過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陳南輕聲的問。
楚韻詩終於開口道:“張大年今晚這頓飯肯定是個道歉宴,如果人家對方態度好的話,你不要過分,懂嗎?”
陳南的嘴角,忽然彎起,輕聲的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哦。”
楚韻詩慌亂的說:“我哪裏有。”
聲音落地,那頭,忽然掛斷了手機。
陳南的目光,看向窗外。
女人什麼時候才會婆婆媽媽的?隻有對一個人心動的時候吧。
此時,在楚韻詩的心裏,也產生了一個疑問,是啊,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一個老媽子似的,對陳南這麼嘀咕啊?
晚上八點!
陳南和楚韻詩,一起從別墅裏麵,結伴出來。
今晚的晚宴,張大年也請了楚韻詩。
楚韻詩和陳南坐上了奔馳c300轎車,黑色的轎車,在夜色中,如一條流線,衝到了馬路上,混入了車流之中。
車一邊行駛,楚韻詩一邊和陳南拉著閑話:“這次,你會怎麼對付張大年?”
“那就要看他要不要臉?”陳南雙手枕頭,一臉的悠閑,輕聲的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臨海市現在企業家難得這麼團結,你還是不要搞破壞的好。”楚韻詩殷切的囑托道。
“不如這協會主席讓你來當吧,我覺得你這老媽子的性格,真的挺合適的。”陳南微笑道。
楚韻詩臉色一紅,生氣的說道:“你才老媽子呢?”
“哈哈,你看看你,事無巨細,真的,可能是你家裏的老大吧,所以啊,才會有這種老媽管兒子似的性格。”
“陳南,你再開我玩笑的話,我就把你丟出去了。”楚韻詩生氣的說道。
“開開玩笑罷了,你也說了啊,這是開玩笑啊。”
“你要開,開別人的去,不要開我的。”楚韻詩沒好氣的講。
“好吧。”陳南嘴角,扯出了淡淡的笑意,頭扭向一邊,冷冷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麵流線一般,飛逝的風景。
車開到了小南國酒店的門口停下了。
楚韻詩和陳南,一前一後的下了車,朝小南國酒店走去。
坐電梯,上了三樓,推開303號包廂的門,隻見,諾大的客廳裏,燈火通明,一張大圓桌旁,圍坐著四個在臨海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
這些企業大佬們,一見陳南到來,紛紛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客氣的笑容,微笑道:“楚總,陳主席。”
陳南走到了桌邊,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全部坐下來。
四人中,其他三名老總,臉色自然透著輕鬆,隻有張大年,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表情!
陳南和楚韻詩,坐在了正席和次席,張大年坐在楚韻詩的旁邊,他的另外一邊是臨海市化肥廠的老板徐旺,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至於陳南的左手邊,一個是臨海市友龍地產的老板遊友龍,另外一個正是這小南國酒店的老總孫小飛!
這幾個人,在臨海市來說,都算是有些臉麵。
今天這頓飯,肯定不簡單!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陳南臉上,似乎陳南這個時候不講點什麼,氣氛就會顯得很尷尬似的。
陳南抬起臉,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們和我陳南也打過不少的交道,知道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明白,這次宴席是張大年張總安排,他對我做了什麼事?我想大家也了解,張總,要不你說說吧,我真的沒什麼好講的。”
陳南的目光,轉向了張大年。
張大年的身體,嚇得狠狠的一顫,接著目光和陳南對視,心虛的說:“陳,陳主席,今天這場宴是我的謝罪宴,我懇求陳主席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夠放過我一馬,陳主席,我求你了。”
張大年忽然離開座位,跪在了地上,所有老總,一臉愕然。
張大年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陳主席,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件十分糊塗的事情,我錯了,這些天,我寢食難安,一直在想怎麼辦?最後,我想到了要當麵向您承認錯過,陳主席,求你這次就放過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