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道:“給我講講修仙的事情吧。”
陳焱道:“或許,之前的你更適合修仙。”
風清詫異: “為什麼?”
“因為修真界比之凡人界更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修真界想要活下去,你需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你要忍受無盡的的孤獨,因為在這裏不需要同情,不需要道理,甚至不需要朋友,在這裏,隻有利益,你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實力,幾乎能代表一切。”
“我知道,實力很重要,如果有足夠的實力,雷叔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天下之大而無處可去了。”
陳焱沉默片刻,繼續道:“你去了天靈宗,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不要輕信別人,尤其是天靈宗的四位長老。我要你救的那人,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好,等你有了一定的實力,自然會知道他的信息。”
風清又端起一杯酒喝掉,道:“焱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人救出來的。”
“我相信我的眼光。”陳焱的雙目散出光芒。
這天晚上風清喝醉了,這是他第一次喝醉,也是他第一次喝酒。在以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裏,他時常想起今天的情景,陽光,輕風,圓月,群星,沒有殺戮,沒有血腥。這仿佛新生的一天,在他無數漸漸被淡忘的回憶裏,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陳焱答應幫風清,第二天一早便出去了,風清繼續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然而陳焱隻出去三天就回來了,沒有帶來雷天,隻帶來了一個消息:雷天神秘失蹤了。
陳焱教訓了那天風清在客店碰到的四位王家之人。其中一人名叫王泉者,狂妄無比,出口不遜,陳焱更是出手廢了其一身修為,此人此生將不能再修煉了。之後陳焱前往崆峒派,一來尋找雷天,二來尋找崆峒派築基老祖,陳焱出手,一掌殺之。風清聽到陳焱述說這些的時候隻是微微一笑,想找雷天的麻煩,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焱回來的第二日就帶著風清出發前往中原大陸了。
值得一提的是,風清開始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萬萬沒想到陳焱趕起路來是用飛的,而且是騰雲駕霧的那種飛行,而讓陳焱苦笑不得的是,風清竟然恐高!
才半個時辰風清就忍不住吐了,滿口的白沫。
最後陳焱無奈之下,不得不祭出記不清多少年沒用過的飛劍來,飛劍迎風而長,達到兩丈長一尺寬,陳焱坐在劍尖,風清則緊緊抱著劍柄趴在後麵,看著飛逝的地麵,偶爾穿梭而過的雲層,哈哈大笑。
隻是如此以來,祭飛劍而行,速度比之陳焱禦空飛行慢了不少,不過兩人並不著急,倒也無妨。
路上風清見識到了陳焱的霸道,一路之上,也有修士駕馭著各種各樣的法寶飛過,這些人都是遠遠的看到陳焱就急忙調轉方向繞開,仿佛很是忌憚陳焱一般。陳焱哈哈大笑,更是催動飛劍,呼嘯而過。
風清隱隱猜測,陳焱在修真者中,應該也算修為很高的人,那些人遠遠看見陳焱就急忙避開,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辦法察覺到了陳焱的修為,知道眼前之人極不好招惹。
二人一路向東,因為風清丹田真氣盡失,陳焱也不得不每天停下來陪風清吃飯,便又耽誤掉不少時間,這樣一來,陳焱說什麼也不同意風清每天要下去睡覺了,隻讓風清躺在飛劍上睡,說不用擔心,翻身掉下去他自會出手相救,風清哪裏敢睡,隻在極其困倦時小睡以後,到後來實在忍不住,就讓陳焱下去找了段繩子,睡覺的時候用繩子綁在劍柄上,總算是能安心的睡會覺了。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六個月之後,陳焱駕馭飛劍下去,對風清說道:“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若是繼續走下去就可能被人發現了,天靈宗離這裏還有兩萬裏,你隻要在五個月內趕到天靈宗,參加天靈宗十年一次的入門考試。以你資質過關沒有問題,這個你無需擔心,等你入了天靈宗,一切行事,便全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