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韓清乾說是無功不受祿,要幫李老板做場法事,避避邪。李老板本來是要拒絕,但是他知道自己做的那種生意賺的是死人的錢,時間長了自己心裏也毛得很,所以沒架住他的熱情,同意了。
做過那場法事後,李老板覺得他這個人還可以,而且他也不想在流浪了,就留在了李老板店裏打工,兩人雖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感情卻不錯。
有一天李老板在家受了老婆的氣,去找韓清乾喝酒,救過三巡後,他和李老板講起了命理。但是一說到重點就閉口不言,李老板好奇心起來了,就讓他給算算。
算出的結果就是,李老板前半輩子賺的錢全和死人有關,後半生注定多災多難,在家口角之爭不停都是最小的事,出門了恐怕會有大災禍。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不再幹這行。
李老板這人本就迷信,加上又和老婆吵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當下就說把店讓給他,他並沒有趁人之危,而是拒絕了。
第二天李老板酒醒了,因為前一天晚上韓清乾的所作所為,更加看重他這個人,覺得他可以信任,而且他也確實想過轉行,所以又來找他認真商量。
最後他用半年的工資收了那個小店,韓清乾自己開店後,改了個名字,又換了經營的東西,生意一下火了起來。原本說好的每個月付房租,結果他兩個月就付清了,李老板的老婆這就不樂意了,想把店收回來。
韓清乾在說這些事的時候,一直強調他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李老板繼續做以前的買賣的話,真的會出問題。對於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並不關心,我隻要知道他沒啥大的毛病就可以。
所以我就不多說什麼,哪知道我越是不可置否,他越是起勁,快到醫院了,還在和我說:“十七哥,我承認我是很愛錢,可老李的事都是真的,這你可不能懷疑我。”
“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都帶你一起辦事了,懷疑你幹嘛。”我無奈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用人不疑,畢竟咱們得......誒,不對啊,咱們不是搭檔麼?”
看來我說話的水平確實不如他,隨便一句話他都能挑出刺兒來,我隻好改了又和他說一遍。
“嗯,這才對嘛,咱們不僅是搭檔,而且是兄弟。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哥,以後賺的錢我分給你三成。”韓清乾又說。
在部隊久了,對錢沒有什麼概念,而且我也從沒想過我們要做的事能賺錢。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果斷答應了他,然後他又陷入YY,開始幻想以後多麼多麼有錢。
我沒再理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楊隊,來看那個神誌不清的人不是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不必自己去找,直接問他就好。
果然如我所料,因為縣城沒有精神病院,所以那人在警局盤問無果後又被送回了醫院,現在正有警察在看著他。
按照楊隊給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人,因為情況特殊,那人被單獨隔離在一間病房中。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在裏麵,手是拷在床沿上的。
一個女孩正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看電視,正是見過兩麵的何雨琦。
“十七哥,你沒事吧,昨晚上的行動我沒參加,聽同事說你又遭襲啦!”見我進門後,她馬上從床上站了起來。
“沒事了,我吃過的蟲子太多了,身體好著呢!”見到她挺意外的,我開了句玩笑,然後問她:“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
“我也不想在這兒啊,發生了這種大案,大家都在忙裏忙外的,結果派我來看這個傻子。”何雨琦嘟著小嘴,不滿意的說。
“他可是唯一的人證,你的任務很艱巨嘛。”
“你怎麼和楊隊一個口氣,對了,他是誰啊?”她指著我身後的韓清乾問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小子,本以為按他的性格,見到美女應該比我熱情才對,沒想到他一進這病房就沒再說一句話,隻是盯著呆坐的那人看。
“這是韓乾,我小時候的朋友,現在是心理學專家,我帶他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助。韓乾,這是警隊的何警官。”我給他們介紹。
“嗯,你好你好!”
“你好!”
“韓乾,你不是說,為了讓當事人恢複神智,需要還原昨晚上的情景,最好隻有我一個人在場麼?”看著韓清乾露出本性,握著何雨琦的手不放,我打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