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夜,領主府的青石建築反射著冰冷的微光,走在陰影中的瑟莎很興奮,手中的法杖握的緊緊的。
後麵的法蘭卻在暗暗戒備,那個安東尼要在不驚動守衛的條件下救出未婚妻,以這裏的情況來看,即使有盜賊的幫忙也很困難。
小心前進,必要時回旅館集合。
他小聲對瑟莎說。
怕什麼,你覺得這裏會有什麼危險嗎?
這種地形不適合法師戰鬥,現在要聽我的。
法蘭難得的嚴肅起來,雖然瑟莎的實力不弱,但沒有戰鬥經驗,實戰中一個小錯就會致命的。
瑟莎難得的沒有反駁:好......
法蘭沉浸在和瑟莎交鋒的第一次勝利的滿足感中,回想起以前的冒險,卻沒注意瑟莎向前鑽進了一個小門。
站住,什麼人?隨著喊聲,瑟莎很快退了出來,對沒反應過來的法蘭嚷:快跑,被發現了。
冰凍術--對著門施放阻擋追兵,法蘭無奈地轉身跟在瑟莎身後向外跑。
你到底聽見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恩,你剛才說什麼了嗎?
你,沒什麼。
法蘭終於意識到自己認真的對象錯了。
在不熟悉的大院裏逃命,兩人很快被四麵趕來的護衛包圍在一座小樓旁。
看來這個領主真不是什麼好人,小小的村落居然有數十個守衛。
麵對四周密集的人群,明亮的火把和閃亮的長劍,瑟莎還是一副興奮的躍躍欲試的樣子。
法蘭想,能逃出去的話一定要把她送回去,不然遲早要被她害死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潛入領主府?對麵有帶頭的問,顯然對能放冰凍術的入侵者要小心應付。
瑟莎攔住要說話的法蘭,大聲說:我們是試練中的魔法師,發現你們的領主飼養魔性生物,才來這裏調查,這就是證據。
說著法杖高舉,水藍色的寶石在黑暗中放出耀眼的光芒:最純淨的力量由我守護,一切罪惡在神之光的照耀下無從匿形......瘦小的身體和純潔的麵孔在這光芒中,顯的神聖無比。
後麵的音節很奇怪,法蘭隻知道是古語咒言的一種,基德曼沒有教過他。
聽到瑟莎的話,守衛們已經有些動搖,當看到她施法時,大多數都悄悄的後退了。
和法師作對有幾條命也不夠用,沒聽說過守衛的工作要送死的。
帶頭的護衛首領看來是個高級戰士,一邊嗬斥手下,一邊監視著法蘭兩人。
不過他也沒有主動出手,畢竟對手是各國都要求保護的法師,如果他們真是來暗訪,自己還應該幫忙。
瑟莎法杖的寶石上閃爍著藍光,隨著微微的震動,麵前的地麵龜裂開來,很快出現一個缺口,一股黑色的水冒了出來。
不,是無數漆黑的蟲子,象甲蟲一樣,卻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苛察苛察的聲音。
缺口以驚人的速度擴大,那甲蟲也象無窮無盡一樣越來越多。
這些是暗黑嗜金甲蟲,生活在幽暗的地下,可以嚼碎最硬的金屬,是這裏的領主暗中飼養的,你們還不覺悟嗎?瑟莎稍嫌稚嫩的聲音這時聽來竟是異樣的陰森。
看著蟲浪蔓延了過來,那些護衛終於忍受不了恐懼,丟下火把,四散奔逃。
那個頭領見狀無奈地歎了一聲,也隨著眾人離開了。
法蘭和瑟莎趁亂尋找出去的路,搞出這麼大的亂子,安東尼一定已經救出他的未婚妻了。
正好功成身退,但被一陣追趕,來路已經找不到了,隻好慢慢摸索著向外走。
法蘭實在忍不住問:你怎麼會暗黑係的召喚術?他並不在乎瑟莎比他強多少,畢竟自己是半路轉為魔法師。
但用那種天使般的姿態釋放暗黑魔法,實在不尋常。
有什麼奇怪的,所有的初級魔法我都會啊。
瑟莎滿臉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