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屏幽看著那充斥著寒氣的皇宮,不免歎了一口氣,真是奢侈奢侈啊!普通老百姓家,哪有這麼富裕的房子啊!
正前方是一堵白牆,約兩米高,上覆琉璃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直逼人眼,讓長孫屏幽一時間無法正視哪兒。兩邊是看似威嚴又栩栩如生的雕塑,是青龍和鳳凰,那淩厲的目光此時正在看著長孫屏幽讓她著實感到了不滿。
韓瑾蒼看了看她,見她也沒有動靜,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長孫屏幽撇了撇嘴,也跟上了韓瑾蒼的腳步…。
什麼嘛…。走的這麼快。長孫屏幽在後麵有模有樣的跟著韓瑾蒼走,看似賢惠實則心中暗自抱怨。
正在低頭走路卻沒看路的走著,突然韓瑾蒼停了下來,長孫屏幽自是撞了上去,本想開口大罵的的長孫屏幽卻,卻撇見韓瑾蒼前麵的人:
那人他膚色白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極為複雜,又像是各種氣質的混雜,但卻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麵龐,麵部輪廓幾乎完美的無可挑剔。
就是這樣的容貌,讓長孫屏幽微微一顫,在長孫屏幽有些晃神之時,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荊其。”
就是這略帶有些委屈和憂愁的話語,同時牽動著在場兩個男人的心。
就在這時,長孫屏幽發現了在東方皓軒身後的一位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玲瓏寶釵,映得麵若芙蓉。一雙鳳眼媚意天成,蓮花移步來到麵前。
微微行了一禮,輕啟:“給陵煬王,陵煬王妃請安。”再說這句話之時,那個女子略微寒冷的眼神襲來,而且還加重了‘陵煬王妃’這四個字。
不免讓長孫屏幽心裏極度難受。
她是在提醒她,她現在隻是陵煬王妃嗎?
韓瑾蒼略有些抿嘴,寒冷且威嚴的說著:“起來吧。”
那女子笑了笑,當真豔麗,便退回到東方皓軒的後麵。
她是他娶得妻子嗎?
長孫屏幽下意識的想著,既然她和‘長孫屏幽’的靈魂合二為一了,自然,記憶感情什麼的都替她承載著,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娶妻還是有些心疼的。
韓瑾蒼見局麵有些僵硬,正準備帶著長孫屏幽離去,剛要拉起她的手離開之時,便聽見東方皓軒的話語:“請好好待她。”
韓瑾蒼冷笑一聲:“候王自是不必多說,這是本王的王妃,候王還是顧好貴夫人吧。”
長孫屏幽有些微愣,但是很快又依舊麵無表情,反之,更加冰冷,而且,有些懾人…。
看著漸漸走遠的美麗的身影,東方皓軒有些不舍,但又不得不收回眼神,畢竟這樣會遭人非議,到時候受罪的可就是長孫屏幽了。
邊上的女子眼底的寒冷依舊沒有退去,好似本就是冰冷的,鳳眼瞥見魂都失散的東方皓軒,用那寒冷的語氣說著:“候王,你別忘了自己的使命。”
東方皓軒有些厭惡的看著影嵐,低下聲說著:“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本候。”
“哼,有沒有資格不是影嵐說的,隻是影嵐在提醒候王,別入戲過深…。女人,很危險。”
“別以為你是母親派來的本候就要聽你的,要不是母親的命令,本候也不會娶你,而棄屏幽而保全她了。”
“候王…。”影嵐竟有些不知如何接下去了,隻好低下頭去,眼底一片憂傷,但是隻有她一人知道,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糟糕…。她本就也是待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卻因老夫人的命令而嫁給這個萬千女子心儀的男子,隻為讓候王離開那個絕美的女子…。
曾經…她也很愛那個也愛她的男人,但卻讓老夫人威脅,若不嫁於候王便殺了他…但是在新婚之夜時,候王卻是也沒動她分毫,兩人隻是靜靜的坐著…。
“哼。”東方皓軒此時心情極度不好,因為,長孫屏幽就在他的麵前卻不能觸碰,他們之間就此隔上了一層隔閡,隻是兩人都不值而已。
東方皓軒拂袖而去…。卻也沒回頭。
影嵐一個人站在風中,單薄的身影卻沒有絲毫顫抖,隻是柔柔的說著兩個字:“崖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