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很是舒爽。心情也是好的。
洗漱完畢,大哥的小侍便來喚我下樓用早餐。
下樓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時辰尚早的緣故,堂中隻有寥寥幾人。然而,卻被大哥的模樣好生驚豔了一番。
大哥愛武,向來不是身著勁酷的武裝,便是方便的騎裝。頭發也總是隻用發帶簡單束起。看起來很是俊朗,但卻沒有讓人覺得一眼驚豔的味道。如今看來,大哥還是有這資本的。
今日,端坐於堂中的大哥不像以往,隻著一身簡單衣袍。而是,頭束玉冠,身著一襲月白色繡金線錦袍。華貴清雅。本就是豐神俊逸的好相貌,現今更是多了一番玉樹臨風的味道。
“二皇子容珩算得了什麼,我的哥哥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呢。”笑著便撲向他,他也出手極快的伸手接住。
他輕笑一聲,還未開口說話卻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歌晚這大清早便是掛念著我呢。”
又是容珩。
我抽抽嘴角。“你還真是有些欠掛念呢。”
他又是笑,卻沒再說話。我卻看見他手臂上竟有血跡,在黑色的衣袍上都能顯現出來的血跡,是傷的多重?
“你受傷了?”我甚是奇怪。他怎會受傷,還傷的這般重。
“無礙。”他輕聲笑笑,又轉頭對大哥說:“子然,幫我應付下待會來的人,他們真是煩死了。”說完便上樓了。
我看著他上樓,又轉向看向大哥。大哥卻是麵無表情的,像是在思忖著什麼。我歎息一聲卻是跟著上了樓,容珩受傷的是手,且他的身旁無人,憑他自己,這麼重的傷口是不好處理的。
問清楚他在哪個房間,便輕聲敲了門,還有種不太好意思叨擾的意味。
“誰?”他的聲音清冷異常,我有些驚訝。在我麵前向來是笑著說話的。
“顧歌晚,”頓了頓,“我來看看你。”
房內有些許沉默,半晌才道,“進來吧。”
我連忙推門,卻看見他已是褪了外袍,純白色的中衣更襯的傷口驚人。
我都被傷口嚇著了,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淡然的為傷口敷藥,見我進來,還抬起頭來對我輕笑。
我歎息一聲,走近他,“你什麼身份,出門竟然身邊不帶些人。”未曾問過他為什麼受傷,隻是拿過一旁他已經準備好的用品便為他包紮起來。
他聞言沉默半晌。我以為他是不想回答,卻聽見他緩慢卻無奈的說道:“我隻是不想連累別人。”
聽聞我倒是有些震驚。他是堂堂大越的二皇子,身份地位何其尊貴。若是能跟在他身邊,是件能令多少人驕傲的事。他卻說,不想連累他人。
我也隻是靜靜的為他包紮傷口,不曾多言。傷口包紮好了,而後才道,“你可想過,若是我以後真正嫁於你了,你還是這般容易受傷,可讓我怎麼辦?”
他未曾接話,輕輕笑著,道:“你是何處學來的手藝,傷口竟然都包紮的如此好看。”
我歎息一聲,也接他言:“幼時,我也是個愛玩鬧的,受些傷不算什麼事。他人給我包紮的多了,我便也學會了。”
其實,我幼時確是愛玩鬧的,但是始終有大哥和他人護著,倒是沒有受過什麼傷。隻是在那三年裏,定想要學會那驚鴻一舞,跳於那人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一次又一次跌倒受傷。不過三年時間,卻是讓我受傷無數,甚至有幾處傷現在還留有疤痕。這才學到了這手包紮的好功夫。
說完,我便起身離開。
剛一轉身,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我驚訝。
卻聽他緩緩而言:“晚晚,若你嫁我為妻,那我必定盡我全力,來護你一世周全。傾我所有,來換你一世安好無憂。你,可信我?”
無比認真的模樣,倒是讓我的心狠狠一跳。
但我也隻是轉過頭對他笑笑,隻言:“若你是我夫君,我的良人,那我自是信你的。”他未曾言,我便繼續道:“好好歇著,還沒有用過早飯吧?我這便讓婢子為你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