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司?”我急不可耐地問。
“中石油啊!”白皛回複道。
“哦,你那個老孟是中石油的?”吳錦明也很好奇地追問。
“我你們兩個怎麼對人家老孟這麼感興趣呢?老孟啊,也不是中石油的,也算是中石油的,咋的,是中石油在加納子公司勘探集團的一個合作單位,專門負責為中石油提供物流倉促以及相關服務的!人家也和你們一樣也有淘金哦,剛剛找我就是又進口了兩個櫃子的淘金設備,不過人家進的地滾筒篩設備,不是上林水泵設備!”白皛轉過頭,放下鼠標,看著我和吳錦明很認真地回答。
“哦,這麼回事啊!”我和吳錦明異口同聲道。
“你們為何對他感興趣啊?”白皛反過來問我們。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我笑著給白皛泡咖啡。
“那老孟就是白手套咯!”吳錦明還繼續問。
“是吧!吳總可別到處亂哦,幹我這一行本不該那麼多的!”白皛果斷地道。
“那一定的,就當沒聽過這個人!”吳錦明笑嗬嗬地回答。
“啥叫白手套啊?”我倒是聽他們的有點雲裏霧裏。
“就是白手套啊,就是壞人幹壞事,不像被暴露指紋,就需要白手套去幹啊!”吳錦明很幽默地回答我。
“沒啥,不這些了!吳總你水銀的話,就從黃埔港出,用船駁到香港出,這樣就不需要過嚴格的中國海關了,相對安全一點!到了加納這邊的話,我會安排好的!但這費用會比較高,國內那頭出口就需要1萬一條櫃子!”白皛言歸正傳,一本正經跟吳錦明起水銀進出口操作。
“這麼貴啊?”吳錦明很老道地感歎一句,是想讓白皛便宜一點。
白皛把電腦顯示器轉過來,然後指著上麵的郵件內容給吳錦明看:“吳總,你看,這是我剛問的國內代理的報價,你看一條櫃子1萬,可不是我賺你的錢哦!你也知道水銀正常是不能出口的,他們賺這個錢也是擔風險的。我們公司在這件事情上隻操作海運操作,國內這個操作公司會把櫃子倒到香港我們公司船上,我們自己肯定不參與這個事情的,要不然出事了,我們世界第一船公司就受影響了!所以這錢呢也不是我賺你的,我隻賺點海運費而已!”
“哦,明白,那會不會有風險啊?”吳錦明出自己的顧慮。
“正常情況沒有,他們能做這個事情,可能不是一般的人咯,具體呢,我也可以把聯係方式給你,你再好好和他們溝通一下,這個人叫阿黃。但有一點我提醒哦,可不能向剛才問老孟一樣去對人家刨根問底哦,要不然人家以為你在調查他,再多錢他也不會做的。”白皛端起我泡的咖啡喝。
“哦,那是!那肯定的!那謝謝白經理了,那加納這邊清關就麻煩你了!”吳錦明很客氣,話鋒一轉很拎得清地道,“這個呢,我也就不和這個人接觸了,咋們做生意的,隻要把貨弄來就行,中間越少參與越好,你對不對?那這個錢我就彙到白經理賬戶吧,你幫我操作就好了!我也省心一點,對方也不會多心!”
“看你方便吧!”白皛又把電腦轉過去,回複了一句很婉轉的話,既淡淡地弱弱地暗示吳錦明不要懷疑她,又很婉轉地還是她這個操作沒有很硬的關係根本做不了,從而使得吳錦明放心而且無條件信任。
“那個阿黃算不算你們船公司的白手套啊?”我半開玩笑地。
“哈哈,也是白經理的白手套!”吳錦明一語雙關,他知道那1萬裏麵一定是白皛和國內那代理談好的,裏麵一定是有白皛回扣的。
“切,淨瞎,孩子沒心沒肺,大人話,你少話!”白皛緩解尷尬拿我開玩笑。
“哈哈,你們兩口可別為了我吵架哦,生啊,都上海男人怕老婆,我今算是領教了!”吳錦明也緩解尷尬氣氛順著話題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