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蕭祁淵剛才的話,如果不是考慮到蕭祁淵被弄死之後,北晉兵力會無人可掌。
司徒雲卿是真的挺想找個借口,阻止蕭祁淵再往上走,直接把他拉下來。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點出眾,讓他一眼看中了。
司徒雲卿腦袋裏亂糟糟的一片,到平南王府的時候,她才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那麼一點點。
下馬車的時候,司徒雲卿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蕭祁淵一頓,走過蕭祁淵麵前的時候,一腳朝他的踹了過去。
司徒雲卿幼年練武,雖然說中間隔了那麼久,但手腳還是很有力氣的。
踹的又是膝蓋,那個地方,本身就比別的地方脆弱。
司徒雲卿又用盡了全力,一腳下去,是真的痛。
可蕭祁淵不僅沒動沒吭聲,臉色都沒有一點變化。
司徒雲卿無奈,隻能憋著一肚子氣,跑進了府裏。
護送的人從侍衛到車夫,都是禁軍。蕭祁淵是他們的頭頭,車夫還沒這個膽子亂傳。
司徒雲卿便隻囑咐了綠筠,誰都不能把馬車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蕭祁淵嘴巴這麼臭,但她還是隻能忍。
被蕭祁淵這麼一鬧,司徒雲卿這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
平南王妃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閉關,大約是一個月時間,就連她都不見。
司徒雲卿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這次,又到了時間。
平南王妃把該交代的事情,給司徒雲卿交代了一下,然後,就快到了黃昏時分。
司徒雲卿在平南王府待了這麼久,心情本來好了不少。
奈何一出府,就又瞧見了蕭祁淵。
司徒雲卿剛剛還笑著的小臉,一下就沉了。
司徒雲卿的心情徹底被蕭祁淵給破壞了,但蕭祁淵,楞是一點都沒有影響,還是跟往常一樣。
這讓司徒雲卿,心裏更加的不平衡了。
好在想著最近不用再看見他了,司徒雲卿的心情,才稍微順暢了一點。
近來不用出宮,司徒雲卿就每天早起練武,練完武就去了上陽宮。
這天,她才練完武,正想用早膳,便聽碧桐來報,說是李夫人跟李妍來了。
司徒雲卿的臉色,一下就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一般外命婦覲見,都需要實先遞奏折通報,宮裏主子允了,才可進宮。
唯獨李夫人跟李妍,有司徒雲卿的令牌,可以隨時進宮,不用通報。
聽著李夫人過來,司徒雲卿覺得,自己真的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令牌是她給出去的,她定是要自己先收回來。
想了一下,司徒雲卿心裏很快就有了主意。
“綠筠,你過來。”
司徒雲卿招來綠筠,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才心滿意足的去換衣裳。
“舅母,姐姐,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啊?府裏沒事嗎?”
上次見過李妍之後,司徒雲卿現在再見李夫人,已經能夠很好的克製自己的情緒了。
李夫人老練,不比李妍,好糊弄,司徒雲卿也不敢在李夫人麵前,掉以輕心。
“還不是擔心你,這不,府裏的事情一處理完,我還是得進宮來看看你才是啊。”
李夫人的麵相,看著真的是良善之輩,然而,知人知麵不知心,就是這麼一個麵善之人,端的是佛口蛇心的小人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