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
司徒雲卿暗地裏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清醒過來,很是鎮定的推開了蕭祁淵。
“我不想跟你說笑,把香囊還給我。”
司徒雲卿故作鎮定的看著蕭祁淵道。
四目相對,司徒雲卿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祁淵的眼睛裏,竟然閃過一絲哀傷之意。
她認識的蕭祁淵,哪裏會有這種時候呢?
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恍惚之間,司徒雲卿再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蕭祁淵早已經恢複了原貌。
但她的手裏,多了一把匕首。
“你什麼意思啊?”
司徒雲卿故作鎮定的看著蕭祁淵道。
現如今,她手裏這把匕首,對蕭祁淵的意味,也很重。
正是因此,司徒雲卿才會這麼失神。
她不敢想,蕭祁淵鬧這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耳邊突然間響起蕭更鼓之聲。
蕭祁淵衝司徒雲卿微微拱手,“公主心裏不是很清楚嗎?天色已晚,微臣先行告退。”
說罷,蕭祁淵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司徒雲卿畢竟身份擺在那,又不好追上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祁淵走。
而她自己,留著個燙手山芋在手裏,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把匕首,看著平平無奇,卻是從蕭大將軍手裏傳下來的。
這個東西,她哪裏敢讓人看見啊。
真的被人看見,那就說不清楚了。
司徒雲卿重重的歎了歎氣,隨即把匕首往衣袖裏一塞,轉身回了雲華宮。
重生這麼久,發生的種種,真的就像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尤其是今天晚上蕭祁淵鬧這麼一出,更是讓她無所適從。
司徒雲卿覺得,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又是一個難免的夜晚。
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司徒雲卿又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起來時,司徒雲卿頭痛欲裂。
不過,聽見說林疏寒進宮了,司徒雲卿頓時就來了精神。
“疏寒哥,你沒事吧。”
“沒事,讓卿兒你擔心了。”
林疏寒笑歸笑,但眉眼之間的疲憊之態,顯而易見。
司徒雲卿的心,一下就沉到了穀底。
“疏寒哥,既然身子不好,就別這麼著急進宮,多在府裏歇息吧。”
司徒雲卿也有很多話想跟蕭祁淵說,但也明白,很多話,她不能說的這麼明顯。
她在這深宮之中,什麼忙都幫不上。
現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保護好自己,別再惹疏寒哥心煩了。
“我沒事,隻是擔心你,那晚的事情我聽說了,都怪我,應該先送你回宮再說的。”
“沒事的,疏寒哥,那天有蕭祁淵在,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司徒雲卿下意識的就說出了蕭祁淵這個名字,話一落音,不僅是林疏寒,就連司徒雲卿自個,都楞住了。
自己這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是嗎?”
林疏寒看起來非常輕鬆,一點問題也沒有的道:“那真的得好好歇歇他了,幸好卿兒你沒事。”
司徒雲卿暗地裏打量了一下林疏寒,發現他也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勁,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