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奔波下來,司徒雲卿的身子骨,著實是受不了了。
林疏寒找了個客棧,兩個人就住下了。
司徒雲卿跟林疏寒都易容改了裝扮,作兄弟稱呼。這一天下來,倒是也沒有露餡。
一天奔波下來,司徒雲卿洗漱完,就睡下了。
累了這麼久,司徒雲卿睡的格外的香。
倒是林疏寒,就算是晚上,也不敢鬆懈,睡的很淺,隨時盯著一切動靜。
他們出來的第一天,倒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司徒雲卿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走過最遠的地方,也隻是原陽周圍。
這一次,她是真的第一次走出來這麼遠。
司徒雲卿又是個衝動的性子,一直咬牙堅持著,拚了命的趕路,連歇口氣的功夫都不留給自己。
“吃點東西吧,既然人找到了,那就不會有事,別著急了。倒是你,長平府還遠的很,你要是把身子骨熬壞了,那我回去,可能真就要小命不保了。”
司徒雲卿的急,林疏寒看在眼裏。
但他也知道,這一路上,會有多難熬。
林疏寒倒是沒事,他在外奔波慣了。
像司徒雲卿這樣,遲早會把身子骨給折騰壞了去。
“好吧。”
司徒雲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你這著急的性子,可得改改了。”
“疏寒哥,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司徒雲卿嘴硬的道。
她隻道自己偷聽到了司徒燁身體不好的事情,殊不知,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麻煩。
她早一點把人帶回去,就多份機會。
她能耽誤,但父皇耽誤不起。
這些事情,她不敢,也不能跟林疏寒說。
被林疏寒勸住,司徒雲卿索性就坐下歇息了。
但瞧著林疏寒突然間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司徒雲卿不禁好奇的起身,還沒開口,就瞧見了林疏寒給她使了個眼色。
多年的默契,司徒雲卿一下就明白了林疏寒的意思。
倆人什麼都沒有說,先後上了馬,才敢低聲道:“怎麼了?”
“後麵有人跟著,你什麼都別說,交給我。”
司徒雲卿默默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她也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林疏寒添亂。
都不知道是敵是友,司徒雲卿跟林疏寒也不敢去趕路了。
一到黃昏時分,司徒雲卿跟林疏寒就找了個小客棧,落腳了。
司徒雲卿被吩咐不能亂出門,但也不敢鬆懈,隨身的匕首,一直握在手裏。
她出來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現在被人跟著了,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司徒雲卿不敢想。
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去添亂。
在房裏等著,真的是難熬。
尤其是林疏寒久沒有動靜,這讓司徒雲卿心裏更是壓的透不過氣來了。
“吱——”
“誰!”進來
門被推開,司徒雲卿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抽出了匕首,非常警惕的對著門口。
看見是林疏寒,司徒雲卿頓時就鬆了口氣。
但看見林疏寒身後進來的人,司徒雲卿一下就坐不住了。
“你怎麼在這?”
本來,遇見蕭祁淵,她就不會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