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淵:“......”
蕭祁淵拖著沉重的步子上前,“卿兒,我也是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定會先跟你說的。”
司徒雲卿明顯的很不信,“真的?沒騙我?”
蕭祁淵重重的點頭,“真的。”
司徒雲卿白眼一翻,“我剛剛有說是因為什麼嗎?蕭祁淵!”
蕭祁淵:“......”
“真以為我一孕傻三年,就好糊弄了嗎?”
司徒雲卿暗戳戳的磨牙。
碧桐跟流煙緊低著頭,肩頭一聳一聳的,憋笑憋的那叫一個難受。
司徒雲卿艱難的躺在軟塌上,氣呼呼的鼓著小嘴。
“蕭祁淵,你是不是也以為楊浩沒錯啊?”
蕭祁淵緊張的咳了咳,“沒,隻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反對。我同意,你反對。總不能都唱黑臉。”
“誰信你,反正你知不知道都不要緊了。現在我知道,紅拂那丫頭絕對不會犯傻就行了。”
“好,不會犯傻就行。”
蕭祁淵笑眯眯的摟著還有點生氣的司徒雲卿。
看來是沒辦法了,那還是別亂插手了。
......
楊風在被司徒雲卿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後,沒回府,也沒回軍營,反而是騎馬出了城。
直至一處破舊的小村落前,楊浩這才停下。
楊蔣兩家,本來都隻是村中普普通通的莊稼人。
但蔣家因為取巧,做了點生意,賺錢先發達了。
楊家看不得蔣家發達,誣告蔣家販賣私鹽。
在得知蔣家其實早就打算帶著楊家一起走出山村的時候,楊家人悔恨不已。
最終把蔣家唯一的女兒記在自己名下,讓蔣家留下了最後的血脈。
隻是,這個秘密並沒有隱瞞多久。
楊浩發了瘋似的找了幾年多,直至征兵,才停止。
楊浩也知道,父母為此,一生悔恨。
他怨不得父母,可也舍不得雲兒。
可被司徒雲卿一說,楊浩突然間想通了。
他不能這麼自私。
她現在是紅拂。
她有自己的人生。
自己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該再跟她糾纏不清。
楊浩心事重重的走到埋葬蔣家的墓地。
卻沒曾想,在墓地前,見到了一個人。
一向一襲紅衣的紅拂,今天難得換了身白色素衣。
見楊浩來,紅拂臉色毫無波瀾。
楊浩握緊了拳頭,遲疑著走上前。
楊浩有很多話想說,可到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謝謝你。”
“啊?”
楊浩楞了片刻,看了一眼墓碑,才反應過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隻能做這些事。”
紅拂嘴角上揚,“沒有什麼應不應該,你這麼多年還能替我父母打理墓地,這份心,足夠了。”
相顧無言。
紅拂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墓碑。
沉寂良久。
紅拂緩緩的道:“過去了的已經過去,我不會鬧的不可開交。但是,我也原諒不了。”
語畢,紅拂連個正眼都沒給楊浩,便轉身向後走去。
她是蔣家的女兒,同樣也要為公主考慮。
而且,她也下不去這個手。
“雲兒。”
楊浩突然間轉身,從身後緊緊的抱著紅拂。
紅拂的眼淚很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我叫紅拂,蔣雲,早已經死了!”
紅拂扒開禁錮著自己腰間的手,連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