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去拜祭容姐姐。”
司徒雲卿沉吟片刻後吩咐道。
她兜兜轉轉多年,還是隻能落個獨自留在這無盡荒漠中的結果。
真的是命運弄人。
司徒雲卿的心裏堵的慌。
蕭祁淵回來之後,紅拂事先就跟蕭祁淵說了一下。
蕭祁淵接到示意,悄無聲息的走進房內。
見司徒雲卿背對著躺在床上。
蕭祁淵微微蹙眉,上前擁住司徒雲卿,“還在難受嗎?”
司徒雲卿翻身,頭深埋在蕭祁淵懷裏不吭聲。
蕭祁淵心疼不已,“好了,逝者已矣,你再難受,也無濟於事。”
司徒雲卿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蕭祁淵鬆開司徒雲卿,“我去沐浴,隻給你今晚的時間。明天,我不希望看見你再這麼難受。”
沐浴完,蕭祁淵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著司徒雲卿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司徒雲卿起來的時候,蕭祁淵又走了。
司徒雲卿隻能答應過蕭祁淵,出門祭拜了高香容後,再三整理好心態,才開始往回走。
風沙漫天,司徒雲卿一路上坐著馬車,沒帶遮風的麵巾,她也不敢探出腦袋去。
“說起來,紅拂跟青羽我一個沒法管,一個還小。但碧桐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就沒點考慮?”
司徒雲卿冷不丁的道。
青羽跟碧桐:“......”
司徒雲卿翻了個白眼,“碧桐,別再糊弄我了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前忙這忙著那,就沒管你。但現在我可算是閑了,你究竟打算怎麼辦?”
司徒雲卿見碧桐耷啦著腦袋不吭聲。
司徒雲卿捏了捏眉心,“年華易逝,姑娘家的年華,隻有這麼久。你也沒別的事,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司徒雲卿不是養不起人。
但紅拂是有原因的。
碧桐沒有啊?
司徒雲卿是知道的,等這邊的事一完,他們肯定會帶著孩子離開。
到時候,她們這幾個近身伺候的人,要是連個去處都沒有,他們也走不安寧。
“公主,奴婢伺候你們就好了,其他的事,真的沒想過。”
碧桐嬉笑著道。
司徒雲卿:“......”
“理由。”
司徒雲卿才不會這麼輕易的被碧桐給糊弄過去。
司徒雲卿的確是想一出是一出,但要不給個合理的說法,那就沒辦法把她給糊弄過去。
碧桐猶豫著看了一眼青羽。
青羽當即搖頭,“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那奴婢就說了。”
碧桐微微歎了一口氣,“奴婢幼年的時候,父親天天毒打母親,母親臨死之前的慘狀,奴婢記的一清二楚。奴婢會進宮,也是被奴婢那個父親給賣進宮的。所以,這些年,奴婢隻想一個人過就好了。”
“這樣!”
司徒雲卿頓了頓,“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公主,奴婢沒事的。奴婢也回去看過奴婢那個父親,他現在老了,躺在床上。奴婢看到的時候,說不清楚是恨還是不恨,但對成親的事,的確沒想起過。”
碧桐利落的打斷了司徒雲卿的話。
司徒雲卿隻能無奈的攤手,“那就好。”
罷了,就讓她們倆這樣吧。
要不是很嚴重的事,那司徒雲卿絕對會再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