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含冤、孤女身死冤難申 上(1 / 2)

江痕見到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此刻雖身處於外麵,頭頂寒風呼呼,之前卻也未曾注意到,但此時一見到身旁張蕙蘭的笑容,心底竟感到莫名的一陣寒冷,渾身瑟縮,遊目往四下打量,不再向張蕙蘭臉上看去,似乎全未聽到她的問話。

張蕙蘭見他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心裏怒氣衝衝,忙伸手緊緊地掐著江痕的左耳,厲聲問道:“你倒是說啊,為何要躲著我,一副老鼠見到貓的膽小樣子?”

江痕左耳被她掐著,隻覺得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開口討饒道:“喲喲喲……痛……痛痛……好師妹,你……你你就……饒了我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張蕙蘭鬆開手,明眸直盯著他,繼續問道:“那好,你快說。”

江痕無奈地撅了撅嘴,道:“這……這……叫我怎麼說才好呢。我看他們肯定是胡甜甜的家人,不然胡甜甜不會死了都難以安息,還化作鬼魂每天夜裏來到村子裏麵遊蕩,我猜她肯定是放不下家人,所以才會每天夜裏麵來家外麵看看。至於劉大武說他們看到了她,肯定是因為那時一不小心才看到她的,他們看到她已經變成了鬼魂,心生害怕,所以才躲著不出來,生怕她去傷害她們。可是你也知道,都過了一年了,胡甜甜都沒有傷害過村子裏的一個人,這說明……說明你猜的是對的。”

“哼,算你識相。”張蕙蘭轉身離去。

“喂,蕙蘭,你去哪裏?”江痕急忙問道。

張蕙蘭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道:“回房去睡覺。這大冷天的,隻有傻子才會站在這裏!”

“你……又在拐彎抹角罵我!”江痕生氣道。

“我罵你麼?我怎麼不知道?”張蕙蘭掩嘴輕笑道。

江痕撅起嘴道:“我現在才知道,為啥說女的為‘母老虎’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江痕,你再說一遍!”

“……”

冬去春來,轉眼間又是一年之始。枯樹生枝,暖意漸生,山林內鳥鳴之聲也漸漸出現,少了冬日裏的清冷寂寥,多了春日裏的溫暖生機。

江痕與張蕙蘭二人來到這偏僻的暖心村,又是過去了七八日之久。

這七八日以來,每日的晚間午夜,江痕與張蕙蘭都沒睡,而是偷偷地跑出了村長家中,行走於暖心村的小道上,逛來逛去,尋找那天夜裏見到的女鬼胡甜甜。但令她們心生不解的是,自從那天夜裏之後,這七八日以來,每天夜中,江痕都未曾見到她。

這一日午後,江痕獨自坐在屋頂,看著遠處茫茫青山,心裏犯嘀咕:“煩死了,那該死地天英鍾怎麼還沒有來?難道這小子是路癡?不對啊,我平日裏看到他一臉冷冷之色,應該不是路癡吧,那他咋還沒來?難道說這小子身上的傷勢還沒好?這……唉……真是無聊死了。那女鬼自從我們出現了之後,都沒有再出現過,這叫我該怎麼去找她?”

他心裏嘀咕著,伸手拿著一根稻草擺弄著,躺在了屋頂茅草上,靜靜地抬頭看著天穹。

這時張蕙蘭從屋內出現,轉身看到江痕躺在屋頂,悠然自得之極,心裏生氣,衝著他大吼道:“江、痕!你快點給我下來!”

江痕正躺著要進入夢鄉與周公相會,乍然間聽聞到下方張蕙蘭吼聲,心裏一驚,失神之下身子竟從屋頂上滑了下來,‘哎呀’一聲之中掉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七葷八素。王大為居所為普通草屋,也不過高三丈而已,江痕此刻從上方摔下來,身上雖未受什麼重傷,也未曾筋斷骨折,但卻是摔得眼冒金星,後腰疼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