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回眸看了一眼昏睡於洞中的張蕙蘭,沉思道:“甜甜姐,你別擔心,我有辦法引開他們。隻是蕙蘭她還在昏迷,我擔心她,你幫我好好看住她,她若是醒了的話,叫她別出來找我,躲在這裏等我回來。”
“嗯。”胡甜甜聞言點頭答應了江痕。
江痕忙走到之前發現的通道內,俯下身子,輕聲爬過去。他爬了約有一盞熱茶的功夫,已離那光點越發靠近,細細凝目觀望之下,他發現那光點為一張木桌上的油燈,油燈之旁木椅上,正有兩位男子坐著歇息。這兩位男子,因桌上油燈昏暗,難以看清麵目五官,卻是身段纖細,給人以陰冷狠辣之感。江痕皺眉思索了許久,心中忽生一計。千麵若心心隨意動,轉眼間周身亮起了五彩霞光,照亮了漆黑甬道。
“兄弟,這時什麼東西,怎麼還會發光?”一名弟子一眼見到了那通道中的五彩光團,心中詫異之極,從桌旁木椅之上站起,抓起放置於桌上的長劍,向著那團光團緩步行去。
另一人聞言,也從木椅上站起,與他一同向著漆黑通道內綻放霞光的五彩光團緩步而去。待二人臨近到那五彩光團時,忽然間從光團之內伸出兩隻纖細狹長手臂來,抓住了他們二人的喉嚨,雙手齊動,兩個腦袋登時撞在了一處,二位弟子眨眼間隻覺得眼前五彩霞光光影重重,眼前似乎又有金星冒動,一陣迷糊之下,倒在了地上。
隨後江痕收起身上五彩霞光,低頭看著腳下躺著的二人,笑道:“哈哈,真是兩個不知趣的家夥,好好地在那裏坐著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偏偏要來看個究竟,真是不知趣,不知趣啊。”
江痕忙蹲下身子,扒了一人身上的黑衣裳,穿在身上,大步向著前方走去,走到桌旁,四下裏打量了一下,發覺除了前方一條幽深不知長達多少丈的通道之外,已無其他出路。他皺眉思索片刻,於是舉步往前方走去,伸手摸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行了不知多久,才走出通道,發現通道外前麵有一處巨大石室,石室厚重石門長達三丈,高逾四丈,上麵篆刻著詭異血符圖案,石門之外各有兩名手持長矛的黑衣男子,麵容森冷,宛如石像一般站立於石門之外。
江痕走上前去,見到左右兩麵各有一條漆黑甬道,心裏盤算了一下,才邁步行到石門之前,欲要推開石門進入,卻被兩位男子伸出長矛阻攔住去路。
一人森冷的道:“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此地為禁地,尋常弟子不可進入的麼?快快退去,不然的話,要是被宗主知曉,你可小命不保。”
江痕聞言,心裏暗自思忖道:“禁地?那裏麵定是有古怪,我江痕必要進去好好瞧一瞧裏麵有何東西。”想到此處,江痕並未後退,麵露微笑之色,道:“二位大哥,小弟是敢來的,真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多謝二位大哥提醒,小弟日後真的不敢了。二位大哥好生在這裏守著,我去那些酒肉來好好孝敬孝敬大哥。”
“不必了。我等身為涼血宗弟子,奉了宗主之令守護於此,自然不可喝酒吃肉,無須你如此好意。右邊那位弟子冷聲推卻道。
江痕嗬嗬一笑,道:“那二位大哥既然不要,小弟我也不可強人所難,小弟先告辭了。日後再見。”一言甫畢,江痕轉身便要離去,卻是陡然間腳步一動,步伐淩亂匆匆,快如陣風,眨眼間繞到了左邊那人身後,擊昏了那人後,疾步向身旁右邊那人行去。那弟子眼見江痕猝起發難,擊昏一人,忙舉步便要逃離,張口言語未曾說出,已被人擊中後腦,一陣天旋地轉迷糊之中,就此無聲倒在了地上。
擊昏二人之後,江痕四下裏環顧一周,眼見無人,這才走到石門麵前,伸手一推,頓覺身前石門重逾千斤,宛如淵渟嶽峙一般紋絲不動,心裏一著急,眼角餘光落在了石門右邊的一個血色骷髏頭上,腦中回想起當初張蕙蘭觸碰血牆上的骷髏頭時的景象,於是忙伸手按在了血色骷髏頭上,隻聽到“喀嚓喀嚓”之聲自石門內響起,身前兩扇巨大厚重的石門緩緩打了開來。
眼見石門開啟,江痕心裏未曾多想忙疾步閃身進入了石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