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回到房間後並沒有立刻睡覺,他之前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在一個公司幹了五六年,他也有過怨恨,但是如今的年代裏,有工作的已經是不錯了,雖然工資低點,住的地方破點,但是他還沒有女朋友啊,每次回家過年的時候母親總會嘮叨這件事,同學的小孩都會打醬油了,他還沒有交過女朋友,一來他的年紀擺在那兒,二十七八的人了,沒錢沒房,更沒前途,換做是哪個女的都不會跟著他。
但如今不一樣了,那個叫趙婷的在桌子上有些暗示,表示如果他肯在這個地方保護他的話就可以做他女朋友,這些都是在暗地裏進行的,吳貴的朋友也沒有阻止或是眼紅什麼的,所以就默許了。
趙婷讓吳貴晚上的時候出來找她,說是兩人可以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算是獎勵,如果表現好的話就可以進一步了,吳貴猶豫但是禁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楊帆他們下車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其實晚上還是白天全靠感覺和表上的標示而定,因為這個地方無論是什麼時候,從火車的車廂裏向外望去的時候都是黑的,有的時候甚至感覺都不準確,萬幸的是表還是準的,沒有出現差錯,這麼說,要到早上七點的時候楊帆他們才能回去。
野外的風很大,雨已經小了下來,隻有一些水汽在飄蕩。隻有車棚門口的一個白熾燈來照明,周圍都變得的黝黑不可名狀,旅店周圍都長著長長的雜草,隨風飄來飄去的看不清的樣子就像有很多人在黑暗中揮舞著自己的手臂一樣。
在車棚邊上的一處角落裏,有兩個人站在一起,是吳貴和趙婷,吳貴沒有被美色熏得辨不清東南西北了,他終年隻是一個小職員,但是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和辨識力,他不明白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但是除了這樣,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總不能讓孫盛文和趙婷換著房間住吧,這樣太明目張膽了。
但是在這裏很容易被人找到,吳貴和趙婷商量了一下就說要進入到車庫裏麵了,但是很黑,吳貴一開始不敢進去,被趙婷嫌棄了一把,說到時候說要是用不上你,我還喊你過來幹嘛,吳貴麵子上掛不住,就先進去了,裏麵很黑,什麼都看不見,心裏有些害怕,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恐怖,想喊趙婷不要讓她過來,自己就出去的時候,趙婷的人影不見了。
吳貴這個時候差點嚇得魂都飛了,但是還是強撐著喊了一兩句,在空曠的車庫裏回蕩著,之後有一些聲音在周圍出現,吳貴嚇得拔腿就跑,一兩步的距離跑了十幾步還沒到。
抬頭一看,前方大門離自己遠了一些,周圍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見,又接著跑了幾步,抬頭發現,更遠了,這次隻能看到門口的輪廓。
吳貴慢慢的走,發現可以走到門前。結果越走越快,抬頭發現,門口已經快要看不見了,這個時候吳貴的臉後伸出了兩隻白色的手,抓住了吳貴。
然後車棚傳來一陣很響的聲音,就像重物墜地的聲音一樣,沉悶有力,楊帆等人過去的時候,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手裏都拿著一個手電,說是從前台那裏借的,兩個女生都不敢看,朱建國看的聽仔細的,徐清風隻是站在那裏,楊帆覺得自己也可以回去弄一個,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車棚很小,隻夠放得下三輛車的空間,也很低,地麵上有薄薄的一層灰塵,中間躺著的是吳貴的屍體,臉部被撕扯的有些厲害,幾乎看不清是本人了,身體也有些扭曲,像是從很高的地方掉落一樣的姿勢,但是這裏又沒有其他的地方,地麵上的灰塵被前來的人踩得亂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是誰來過這裏。
這個時候,吳貴的好友孫盛文指著還在人群中的趙婷說道:她是凶手,就是她說晚上要跟吳貴一起出去的,就是你殺得吳貴,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