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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遠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想過像溫諾白這樣的年輕人和一個刀尖舔血的男人究竟有什麼生意可以做,不過他也沒多問,隻是點頭表示清楚,而後說道:“其實邵先生和我也算舊相識,如果你真要找他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那就有勞李大哥的。”

李祁遠看了一眼一旁的服務生,隻見他點點頭,開始收拾起桌子,隨後便退了下去,見包廂裏的人走光了,李祁遠才領著溫諾白退了出去。

“李大哥這是……”

對於李祁遠的做法,溫諾白不是很懂,而前者隻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帶著他走上樓。

“這是這裏的規矩,一般要包廂裏麵的工作人員離開以後,客人才能離開。”

“為何?”

“為了保險起見。”李祁遠說著雙手習慣性的插進口袋,然後笑著說道:“邵先生不是蠢人,如果客人離開以後發現東西不見了,那一點就是工作人員的問題,所以一般他們會讓工作人員離開,然後客人檢查隨身物件,如果沒問題再離開。這也防止了有些客人無理取鬧,自己落下東西沒帶走還賴上別人偷東西。”

“這麼說來倒也是一種方法,不過……”溫諾白腦子一轉,開始找茬了“那如果工作人員離開以後,客人發現東西不見了,那責任算誰的?”

“這也好解決,如果客人東西還是不見了,那就先給客人搜身,確認客人真的丟了東西以後,剛剛負責包廂的工作人員一並斷一根手指,如果客人故意找茬,分明沒丟東西卻還故意無賴,同樣斷根手指。”

“這……”溫諾白噎住了,想著這個邵時迅不愧是一方巨頭,做起事來果真恨,不過不得不說這一招算得上一絕,在根本上斬殺了一些人的歪主意,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溫諾白和他這次的生意可能不好做。然而溫諾白會贏,不管花多少代價他都會贏,因為他清楚邵時楷是站在他們一邊的,他不妥協溫諾白便不會輸,而邵時楷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溫諾白這麼堅信著。

到了一個辦公室模樣的房間門口時,李祁遠停住了,他抬手敲了敲門,三聲一停,三聲一停,很有節奏,似乎是暗號來著。

“請進。”

屋裏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可不得不說那很有磁性,一聽就知道那人一定脾氣也是冷冰冰的,溫諾白腹誹道,這事不好辦啊不好辦,可還能怎麼辦,屋裏也許還有一個邵時楷在等著他呢!

一進屋,坐在一張沙發上一個身穿三件套得優雅男人瞥了他們一眼,而後衝著李祁遠微微勾起嘴角,似笑不笑。看著真讓人不寒而栗,更何況此時外頭還在飄著雪花,更是讓人後背一陣涼一陣涼的。

不出溫諾白所料,邵時楷確實也在房間裏,他此刻正跪在邵時迅的旁邊,一臉怒火中燒。可當邵時楷看到溫諾白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立刻變了變竟然笑了起來,可能是顧忌到了邵時迅也在旁邊,他又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恢複原來怒火中燒的模樣。

“邵先生,這位是……”

“溫家少爺是吧。”

李祁遠這話還說一半就被邵時迅打斷了,他也不看溫諾白,隻是冷著說道:“這種時候你不在家裏歇著,來我這座小廟做什麼?”

溫諾白秉持一貫的輸人不輸陣的態度,笑了一聲,自然而然的對到了邵時迅的身邊,“自然是來和邵先生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