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頭難得來了那麼多病人,病因還沒查清楚,醫生們也隻能盡量做到減少傳染的可能。遊夏坐在辦公室裏,這幾天都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不僅僅是因為病人的增多,還加上那個日本兵平田,這幾日山本擔心又會出什麼問題,於是加強了戒備,來來回回的除了病人以外,就是身穿軍服的日本人已經幾個76號的小角色。
“遊醫生,外麵有人找。”
聽到敲門聲後,遊夏立刻抬起了頭,隨後一名年輕的護士就扔下一句話,遊夏點點頭,讓護士去工作,隨後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麵,遊夏雙手撐著腦袋,不時還揉著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一點,隻不過那陣暈眩還是沒能被驅散。半晌,遊夏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想著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麵,不能讓人家就等。
等到遊夏出了門,看到站在草坪上看風景的溫諾白,他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自從上次竹下芳子在山本的府邸鬧了一回以後,所有監視的人就被山本撤走了,盡管山本心裏是不情願的,然而藤田打了包票以後,山本也不得不照做。
“溫少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有事?”
“我沒事就不可以過來,你是巴不得我病了。”
溫諾白許久沒和遊夏這麼輕鬆的對話,他自己是樂得自在,可是看著遊夏一臉的無奈,他隻能收起嬉皮笑臉,隨後正經起來。
“說吧,什麼事,還是你需要一個安靜點的環境才可以說?”
看的出遊夏有意讓自己離開,溫諾白輕咳一聲,接著點點頭,“到你辦公室說吧,確實有點事。”
遊夏了然,雙手插著衣兜,轉身就要領著溫諾白走,可還沒走出幾步,隻覺得暈眩的越加厲害,仿佛眼前的景象都在動一般,隨後就覺眼前一黑,控製不住的往後方傾倒,溫諾白被嚇了一跳,隨即上前一步在後麵扶著他。
等到把遊夏送到病房躺下的時候,溫諾白這才發現遊夏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甚至連嘴唇都有些發白,從剛剛的反應看來,遊夏應該是太過於疲憊了,而這個猜測也在護士離開前得到了證實。
遊夏躺了大概兩個小時,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溫諾白很意外的居然還沒有離開,遊夏看了一眼紮著針正點滴的手,心想真是累壞了,要不也不會突然就暈倒。
“遊醫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崗敬業啊!”溫諾白打趣道。
遊夏一手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說道:“我都這麼慘了你還說我,真不是益友。”
溫諾白坐下,給遊夏倒了一杯熱水,他輕咳一聲,隨後笑了笑說道:“我們兩個就隻能做損友,做益友我看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
遊夏被溫諾白逗笑了,隨後喝了一口水,歇了一小會兒才問到:“到底是什麼事,非要到醫院來。”
“你知道江叔叔最近有什麼任務嗎?”
“江仲平?”遊夏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溫諾白看著有些著急,有些激動的抓了抓遊夏的手,卻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針,遊夏痛呼一聲,溫諾白忙著收回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遊夏看著溫諾白,知道他也是擔心江仲平,畢竟那是如同父親一樣的人,沉默半晌,遊夏才緩緩開口:“他那邊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可以去問黎古橋,我相信他也想和你溝通很久了。”
溫諾白被遊夏這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離開山本的府邸的時候,黎古橋卻是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20號,找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