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病房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山本身後的溫諾白看了一眼眾人,而後一臉抱歉的說道:“既然諸位有話要說,我就先下去了。”
“不急。”山本今天帶著溫諾白,無非就是想親耳聽到到平田的指認,順便在藤田麵前稍加炫耀。他說:“平田君既然覺得自己能夠認出凶手,那我就想問問他,凶手究竟在何處?”
平田一臉堅定,指了指溫諾白的方向,他非常確定的說道:“當晚之人就是他,我記得他的臉,炸倉庫那一會也是他!”
見平田的態度,隨後病房裏麵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溫諾白,溫諾白則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藤田就先說話了:“平田君。你保證沒指認錯人?”
藤田見山本的氣勢,一時氣不過,又開口詢問了一遍,可平田說的那麼硬氣,應該是沒錯的才對。就在藤田打算打電話讓段本鞍一眾人來收網的時候,卻聽到黎古橋小聲的在耳邊說道:“藤田先生,我看這件事有蹊蹺。”
山本隱隱約約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冷眼看著黎古橋的方向,看似尊重而實際上近似威脅一般的說道:“古橋有話不妨直說,也讓我聽聽不行嗎?”
黎古橋看向藤田,見他點點頭,這才說道:“我看這件事有蹊蹺。”
“蹊蹺?”山本冷笑幾聲,之後又說道:“怎麼個蹊蹺法?人證都這麼說了,古橋是想幫他開脫?”
“不敢不敢,隻不過人證的話讓我有些奇怪的想法。”
“你說吧,除非證據確鑿,要不然即使是人證,我們也沒法給這位溫少爺定罪。”藤田確實有些顧忌溫諾白的家業之大,而且如果到時候證明他是清白的,以後想繼續合作下去是不可能的,與其冒險拘捕溫諾白,倒不如留一條生機,將他從山本那頭籠絡過來。
黎古橋整了整衣服,隨後轉過身看著平田,又看著藤田問道:“剛剛護士說她幾點看到凶手的,藤田先生還記得嗎?”
“九點半。”
“沒錯!”黎古橋說著又走到了溫諾白和山本的中間他看了山本一眼,再看看溫諾白,繼續說道:“可是九點半的時候我和溫少爺以及山本先生照過麵,試問溫少爺九年半行凶,又如何在九點半的時候與我聊天。”
“這……”藤田皺著眉,看了看山本,見山本一臉疑惑而後似乎想起有這麼一件事,之後臉突然耷拉了下來,再聽黎古橋說道:“若是藤田先生覺得我在為溫少爺開脫我想山本先生當時在場應該可以為溫少爺作證,怎的現在又說溫少爺是凶手?”
“當時宮本太太在現場鬧著,我記不清是幾點,可能有其他的偏差。”山本眼珠子轉著,有些許的不確定,而後這種不自信的感覺越來越大,乃至他都不知道當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送走竹下芳子的時候,他確實懵了。
溫諾白從剛剛起就一直沒有說話,而此刻見在場眾人的表情各異,暗笑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我記得當時山本先生讓一個男人招呼我來著,要不山本先生你找他問問。”
山本腦袋閃過一個畫麵,這才想起自己確實找了一個人監視溫諾白的行動,這時候找出來或許真的能證明溫諾白的嫌疑,可是溫諾白為什麼要提醒自己,他就這麼有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