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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時楷才一回家,就發現氣氛不對,想起剛剛北子火急火燎的模樣,以及他死活不願意和自己一同進屋的反應,邵時楷立刻警惕起來了,他憋足了勁就怕在邵時迅麵前輸人又輸陣。

邵時楷坐在邵時迅的房間裏麵,他左顧右盼看著他周圍的仆人,他們每一個人都十分嚴肅,這是經過調教以後才有的表情,在邵時迅手底下做事的,就算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傭,多少也要會用槍,會一點點的拳腳功夫。邵時楷一直覺得邵時迅這種做法太過於變態。

可後來他也明白了,他們這些人一進去這個家,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他的一生就注定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沒人能保護自己,他們隻能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邵時楷搖搖頭,,想著這些人究竟是何必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寧願放棄看似平靜的生活,非要來這裏。可是這些人卻知道,他們沒有所謂的平靜,他們保護不了自己就隻能找個避風港,邵時迅能夠給他們一個避風港,而代價就是他們必須在這個避風港裏麵學過保護自己,如果沒有這個能力,他們的下場依舊是死。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殘酷了。

邵時迅站起身來,在鏡子前麵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整理整理領帶,一會兒拉一拉自己的新西裝,之後有將臉貼近鏡子,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紅的鼻子,再撥弄撥弄有些淩亂的頭發。

“少爺命還非去給別人添亂。”

邵時迅的聲音自身後悠悠傳來,邵時楷停下了動作,再一回頭,屋裏的仆人也陸續退出了房間,不一會兒,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兄弟二人。邵時楷知道邵時迅又要數落自己,他也不甚在意,隻是看向邵時迅的眼神有些發狠,僅此而已。

“叫我回來做什麼?”邵時楷直奔主題的態度讓邵時迅讚賞的點點頭,終於學乖了不那麼自不量力和自己頂嘴了。

“你要調查江仲平的事?”邵時迅說完,就見邵時楷愣了愣。邵二少爺不明白了,怎麼自家大哥總是能猜到自己正在做的事,細想看看,邵時楷懷疑是北子出賣了自己,不過這個想法持續了不到十秒的時間他就自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相信北子不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

那邵時迅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邵時楷畢竟也和袁棋學習過一段時間,他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邵時迅或許一直在找人監視自己,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在監視他們整個組的動向,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邵時迅對每件事都了解的透透的,加之之前邵時迅和溫諾白的對話,說明他是認識或者是知道溫諾白這個人的。

邵時迅是青幫的人,可他並沒有通天的本領,除非……在組織內部有他的眼線,亦或者他本來就是參與其中的一份子。

邵時楷暗暗想著,他並沒有把這些話告訴給邵時迅聽,不過如果他真的說出來,或許真的能夠讓邵時迅刮目相看也說不定,之前邵時迅不會這麼看扁他。因為他想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調查這件事和你有關係?”邵時楷說道。

邵時迅點點頭,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他說到:“你想調查沒關係,但是我和你說過,這是一個很大的坑,掉進去了沒人能就你,溫諾白不能,黎古橋不能,我也不能!”

“我能自救!”

“你隻是一顆棋子!”邵時迅的話徹底堵住了邵時楷的後話,隻見邵時楷皺著眉看著邵時迅,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什麼叫做“他隻是一顆棋子”?

“不僅僅你是他的棋子,聯同其他人照樣是棋子,你們隻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而已!”邵時迅再一次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