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泰三看起來似乎很溫和,他彎彎腰,麵帶歉意,讓人覺得十足的誠意。溫諾白看了半天的報紙,而後見藤田泰三也沒有要說話的打算,兩個沉默的對坐些許時間,而後溫諾白像是敗給了著沉默一般,隻見他站起身來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兩個杯子。
溫諾白將手裏的一個被子放在藤田泰三麵前,藤田泰三低著頭看著有些泛紅的液體,他端起來聞了一下,是茶水。溫諾白手裏也拿了一杯,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而後含了一口,又將茶放在桌子上。
“進口的紅茶,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藤田先生的口味。”溫諾白稍微收斂了脾氣,而後靜靜地坐著。聽著聲音,藤田泰三也品嚐著紅茶。
“很香,溫先生果然很懂得享受。”
“那現在藤田先生可以說說此次前來的目的了嗎?”
溫諾白放下手裏的報紙,認真的看著藤田泰三,其實他這一回冒昧來訪,原因是什麼溫諾白已經猜到了,黎古橋曾經給藤田泰三打了一劑針,這一次他過來絕對和黎古橋之前說話的方案有關。所以溫諾白一開始就表現得很淡定,他已經在心裏模擬了好幾遍同樣的場景,這一回要應對藤田泰三,溫諾白顯得綽綽有餘。
“實不相瞞,溫先生和山本之前的合同……”
“那是先父與山本的合同,先父既已不在,而山本過河拆橋在後,這份合同撤銷掉合情合理,我相信藤田先生不會強人所難的對吧?”溫諾白突然打斷了藤田泰三的話,而後又把自己的“苦衷”告知藤田泰三聽,合情合理,藤田泰三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
“這是自然。”藤田泰三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後笑了笑說道:“我此次一人獨行,正是為了向溫先生表達誠意,以及由心的向溫先生獻上十二分的歉意。”
“誠意?看來藤田先生還是沒有告訴溫某真正的目的啊!”溫諾白難得的打趣著別人,看起來似乎對藤田泰的目的相當感興趣。藤田泰三見溫諾白爽快,自然也不再吞吞吐吐。
“溫先生是生意人,我的目的自然是和生意有關的。”
溫諾白了然,他歪著腦袋看著藤田泰三,哼哼一笑,隻說到:“之前那份合同的事?”
“溫先生果然是聰明人。”藤田泰三往後靠了了靠,他自信自己的籌碼夠大,足以吸引溫諾白,隻見他滿臉堆笑,看起來十分紮眼,溫諾白別過頭,隻待他接著往下說。藤田泰三說道:“商會會長應該到了換人的時候了吧。”
“再過幾個月的時間,怎麼?藤田先生對經濟也有所涉獵?”溫諾白喝了一口茶,裝的不甚在意的說道。
“令尊生前不正是商會會長?去世以後由副會長暫時代替,我想這一次新任會長,這個副會長馬成當選的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溫諾白不屑一笑,那馬成為人奸險狡詐,當選會長以後自然會和日本軍部勾結,黎古橋早就想整治這人,而這回一箭雙雕,不得不說是好計謀。
藤田泰三見溫諾白的表情,知道他也不希望馬成當選,自以為溫諾白垂涎於會長職位,便說道:“若是我讓溫諾白坐上會長的位子,不知道算不算誠意?”
溫諾白驚訝的看著藤田泰三,心說果然如此,可臉上卻依舊裝的震驚隻等對方入套。